知道她在看什麼,夏薇也沒言明,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見季澤言已經離開,蘇綣綣垂下複雜目光,彎了彎唇,一臉歉意:“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
夏薇搖搖頭:“你沒事兒就好。”
蘇綣綣慢慢喝了幾口水,臉色略微恢複了些,揚起微腫的臉低聲道:“我有點累,想休息一會兒。”
“可是你……”
“好,你先休息,回頭夏薇再來看你。”伊子諾打斷夏薇的話,強拉她出去。
“這個時候你把綣綣一個人關在房間,我不放心啊。”出了房門,夏薇輕聲埋怨。
“讓她哭一會兒,憋著不好受。”
見伊子諾沒停下腳步,夏薇馬上問道:“我們去哪兒?”
“澤言在樓下。”
夏薇眼前晃過季澤言的樣子,忍不住嘆氣:“澤言和綣綣的感情只怕走到頭了。”
“那也未必,綣綣明顯捨不得澤言。”
“她是捨不得他,不過又不願他再靠近,也真夠她糾結的了。”
“她和你說什麼了?”
“去書房說吧。”夏薇先進書房。
正抱頭而坐的季澤言聽到動靜馬上站起來,急問道:“綣綣怎麼樣了?”
“她醒了,不過說很累,想休息。”
看著面色憔悴的季澤言,夏薇有些同情,又暗怪他的自作自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出聲,“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這不能全怪我,”季澤言急急解釋,“我去找過景笑甜,逼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她開始說什麼都不知道,後來什麼都不說,保持了沉默,這不就等於預設了一切嗎?所以都是她的錯。肯定是她在酒裡做了小動作!”
“還有這樣的事兒?”夏薇十分震驚。
“千真萬確!我現在可以斷定這件事兒就是她一手所為。”季澤言滿臉激動,“如果綣綣願意聽我解釋,我馬上去把姓景的拉過來,讓她親口給綣綣解釋。”
夏薇雖然有些不太相信景笑甜的行為,不過相比之下還是願意相信季澤言,深深地嘆了口氣,一為自己之前對季澤言的誤會,二為蘇綣綣與他的感情終結惋惜。
“澤言,你知道綣綣有感情潔癖症嗎?”
“感情潔癖症?”季澤言茫然地搖頭。
伊子諾聽言卻雙言一凜,緊緊盯著夏薇。
“有感情潔癖的人,極度重視兩個人在感情上的統一,忍受不了對方一點點感情不潔,不論身體還是精神上,也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只要一旦認為兩人感情‘不潔’,都會産生巨大的心理陰影。說白了,這是一種心理疾病,是強迫症的一種,而綣綣,”見季澤言的臉色變得慘白,夏薇於心不忍,卻又不得不補充後一句話,“她屬於感情潔癖的重度患者。”
伊子諾顯然也很吃驚,追問道:“綣綣告訴你的?”
夏薇點頭:“她告訴我說她真的很愛澤言,她也曾試圖說服自己忽略這件事兒,原諒澤言,但是,她說她做不到,她不敢見澤言,她怕再見到他自己會控制不住傷害他或傷害自己。所以,她也不肯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