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你幹什麼去?”肖以辰一把拽住要往外沖的弟弟。
“大哥,我不能等了,你們跟金老五沒有過接觸,我瞭解他的為人,他很瘋狂,他如果想要毀掉一個人,那就一定會不擇手段。”肖以安想到自己曾經在金老五老巢裡的那段時光,絕望而迷茫。
“以安,你冷靜一點,你這麼沖動不但救不了時言,還會讓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你知不知道?”
肖以安一把掙開哥哥的鉗制,“大哥,當初大嫂被綁架的時候,你還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爸爸攔著你,你也要自己去救大嫂了,那裡面關著的不是你心尖兒上的人,你可以冷靜,我不行!”
眼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吵了起來,本來在那邊部署作戰方案的汪隊長趕緊過來。
他站在肖以辰這邊,“你不能就這麼進去,心情我們理解,但是這樣對解救人質沒有任何幫助。”
這時候有人來報告,“報告隊長,剛剛接到一個人的報案,說是他女朋友也是聯絡不上,我們查了她女朋友的資料,是飛魚的前未婚妻。”
這些本來肖家兩兄弟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因為肖以辰跟汪隊長的交情,所以讓他們留在了這裡。
肖以安皺眉:“唐梨?他把唐梨也抓來了?”
汪隊長問他:“你認識?”
“唐梨是飛魚的未婚妻,也是我女朋友的閨蜜,所以金老五這一定是沖著飛魚的報複了。”
汪隊長點點頭,“如果當初沒有飛魚和他的警犬,金老五的老巢沒那麼快被端,金老五也不可能損失慘重,況且飛魚還訓練出了很多優秀的緝毒犬,為我們的緝毒工作做出了很大貢獻,金老五肯定對他懷恨在心。”
汪隊長叫屬下去把報案的人帶來。
肖以安認識,就是上次在秋味稻跟唐梨表白的男人,魏兵。
魏兵也沒想到在這裡見到肖以安,兩個男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焦急。
有人跟魏兵瞭解了一下基本情況,那邊汪隊長已經做好了作戰計劃。
肖以安開口道:“汪隊長,我跟你一起。”
魏兵也趕緊開口:“我也一起。”
汪隊長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不行,你們以為這是去看熱鬧麼,一個個的都爭先恐後的去,這是真槍實彈的去救人,你們以為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主角怎麼打都死不了麼?”
肖以安:“汪隊長,我跟金老五打過交道,我瞭解他。”
汪隊長拍拍他的肩膀,“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沒可能,你們的出現很有可能讓我們無法順利安全的解救人質,專業的事情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相信我們,保證人質的安全,是我們的第一目標和使命。”
肖以辰拉住弟弟,“以安,別沖動!”
本來一直安靜的豌豆看著汪隊長要走,突然站起身,沖著他汪汪叫,汪隊長有些好笑,“這狗就是飛魚當初馴養的那條緝毒犬?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機靈,不過也不能帶你去,我們有專業緝毒犬。”
豌豆雖然曾經是非常優秀和專業的緝毒犬,但是當初負了重傷,而且退役這麼多年,一直沒再參加訓練,肯定不適合參與這種抓捕和救援行動了。
汪隊長很快帶著人離開。
肖以辰把手按在弟弟肩膀上,“以安,放心,時言一定會安全回來。”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唐梨掙紮著想要往時言身邊湊,但是被人大力抓住,她沒法動彈一步。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男人將針頭插.進時言的胳膊裡。
時言沒有掙紮,針頭刺進面板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強烈的痛感,那種痛,不是來自面板,而是來自靈魂深處。
痛苦,絕望和恐懼將她重重包圍,讓她疼的想要把自己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有液體緩緩推進她的體內,慢慢融入她的血液中。
她盯著金老五那張清秀又猙獰的臉,眼前慢慢模糊。
“好了!”金老五粗嘎的聲音響起。
時言感覺到針頭被抽走,緊接著她被人掐住下顎,強迫她抬起頭。
“時言,當初你哥哥害我多狼狽,我今天就要雙倍奉還到你身上。”
他使勁一推,時言頭撞在大理石地面上。
頭一陣嗡嗡響,時言卻沒覺得疼,她用胳膊抱著自己的雙.腿,蜷縮成嬰兒的形狀。
不是都說在媽媽肚子裡是最安全的麼,可是為什麼她都已經是這個姿勢了,還是會覺得疼。
時言覺得自己的意識開始有些飄忽,她好像看到了哥哥,她看著哥哥挺括的軍裝,哥哥對她說,讓她以後保護好自己,幫她保護好唐梨,他要走了,要去一個沒有毒品的世界。
她哭著讓哥哥不要走,但是哥哥只對她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她,任她怎麼叫都不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