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你怎麼又回來了?”
肖以安被她問的一愣,那場經歷彷彿還在眼前,他垂下眼瞼,看了看錶,“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時言起身,“肖以安,你在逃避?”
肖以安迎向時言的眼睛,“時言,我有過一些不好的經歷,是你所在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經歷無法想象的,我不是逃避,而是連我自己都不願意再想起那段經歷。”
時言眨眨眼,“那段經歷不會跟女人有關系吧。”
肖以安低低地笑了一聲,手指輕輕彈在她的額頭,“想什麼呢,我像是那樣的人麼,再說了,如果跟女人有關系,我還犯得著為了個小沒良心的吃不下睡不著麼?”
“肖以安,我還有個問題。”
“時言,你今天是變身十萬個為什麼了麼?”
時言看著他依舊扣的一絲不茍的襯衣領口,“肖以安,你很喜歡穿襯衣,而且襯衣的領口都系的很嚴實,原來的我一直是好奇,現在既然是男女朋友關繫了,我想我應該是可以問下的。”
她問出這個問題,他一點都不奇怪,上次從濟城回來,兩人都淋濕了,她就問過他,這麼一直系著會不會覺得悶。
肖以安一邊解著自己的扣子,一邊說:“時言,你看了別嫌棄我啊。”
他解開了上面兩顆釦子,露出鎖骨偏下的面板。
時言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從來不穿低領的衣服,為什麼襯衣從來都扣的一絲不茍。
在鎖骨中間偏下的位置,一大塊猙獰的傷疤,形狀很特殊,像是用什麼東西烙上去的一樣。
時言伸出手,輕輕撫觸那塊傷疤,“當時一定很疼吧?”
肖以安閉上眼睛,當時確實很疼,寧城肖家雖然是黑.道起家,但是到了爺爺那一代已經洗白,到了爸爸哥哥這裡,已經是正經的生意人,那些齷蹉的東西,他到底還是沒有經歷過。
那段回憶是肖以安生命裡最黑暗的日子,他不願意去碰觸,也不願自己的愛人去碰觸。
他握住時言的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事的。”
“肖以安,等你有時間,我陪你去做個紋身吧。”時言抬頭看他。
肖以安盯住她,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其實你不是害怕別人的目光,而是當你露出那塊傷疤,當人們盯著它看,露出害怕或者嫌棄的目光時,會讓你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歷吧。”
肖以安沒想到她會懂,他從來就不是個在乎別人眼光的人,之所以遮起來,一是不想再想起的往事,二是不想跟任何人解釋。
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他從來沒想過要改變。
不過想想時言的提議也還不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好啊,那紋什麼圖案?”
時言:“今天太晚了,你讓我想想。”
這一晚時言真的是經歷了太多,知道了二少就是肖以安,接受了肖以安的表白,他們成了男女朋友關系。
資訊量大的有點要爆炸。
時言依舊睡在了客房,客房裡還留著上次她的衣服。
睡到自然醒,正好接到了沈愛軍的電話。
沈愛軍:“言言,昨天晚上睡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