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個時候,另外一桌一家三口模樣的三人中的一人,開口說道,“喂,你身上帶了什麼文書,拿出來看看唄?”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凌曦瞧了說話的人一眼,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脖子上掛著銀圈子,估計是怕他養不大。他說話,幾句就咳嗽,看來是個肺癆鬼。
他旁邊的男人,一臉的戾氣。太陽穴高高鼓起,看來內功的造詣並不淺薄。還有一個婦人,也是一臉的戾氣。
公差一聽這話,馬上就火兒了,拔出刀來,開口喝道,“大膽!你是真沒人,竟敢出言不遜!”
“娘,他問我是什麼人啊!”這青年卻倒是撒起嬌來,搖晃著身子詢問身邊的那婦人!
“鍾兒別怕。你想看他身上的公文,何必問他呢,直接殺了他再看不就行了?”那婦人對兒子說話極為溫柔,但話的內容,不禁的叫人有點毛骨悚然。
鍾兒?歸鍾?他難道就是鐵拳無敵歸辛樹的兒子?那他旁邊這個老男人就是歸辛樹了?凌曦馬上想起這傢伙的來歷,心想,這還有點意思。
歸鍾一聽歸二孃的這話,當即面露喜色,連連拍手說道,“娘說的對,娘說的對!鍾兒就殺了這三個清狗!”
“大膽,你們是反賊麼?”公差刀刃對著歸鍾,高聲喝道。
歸鍾也不再回答了,猛的出手,手掌在公差的手腕上一託。渾厚的內勁登時將公差手裡的長刀震的飛了出去。
這刀不偏不倚的,竟然直衝著曾柔飛過來。凌曦當然不能眼看著曾柔受傷,手指微屈,指尖在刀刃上一彈,那飽含著歸鍾內勁的刀,登時就被彈到一邊去了。
那邊的公差跟歸鍾交上手了,但他們壓根就不是歸鐘的對手,被三加五除二的打倒在地。
歸鍾從公差的懷裡抽出一封信來,遞給歸辛樹。
歸辛樹拆開來看了,道,“原來是湖南的守城將領,要皇帝增援對付平西王,這封信被我們截下來,也算是天佑平西王了。”
雙兒聽到他的話,微微壓低了嗓音,對凌曦道,“凌大哥,他們稱呼吳三桂叫做平西王,看來不是什麼好人啊!”
“香主,這三個人很古怪,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好。”玄貞道長倒是個極為謹慎的人,小聲對凌曦道。
凌曦還沒作出決定呢。那歸鍾卻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凌曦面前,對凌曦道,“喂,你的功夫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能夠輕易的彈走我震飛的刀。不如你跟我打一架吧!”
“你想跟我打架?”凌曦喵了一眼歸辛樹,緩緩的說道,“恐怕你不是我的對手啊。我最不喜歡跟沒能力的人打架了,因為那很沒意思。”
“你好大口氣啊,看招!”歸鍾三句話沒說到頭,這就動上手了。揮出一拳,直衝凌曦的面門。
凌曦自是不必出手,玄貞道長卻是長劍盪出。用劍鞘擋住了歸鐘的拳頭。歸鍾一見玄貞道長出手,當即衝了上去,跟玄貞道長打作一團。
這歸鍾雖然是個肺癆鬼,但內力的確是深不可測,玄貞道長與他鬥了不到上百招,就覺得內力滯頓,已然不是歸鐘的對手。其他的天地會兄弟一看道長要吃虧,馬上衝上去助拳。
歸二孃一見這麼多人圍攻她的寶貝兒子,立刻要加入戰團。凌曦當然知道這歸二孃的功夫要遠在歸鍾之上,如果讓她出手的話,青木堂的兄弟,保不齊要死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