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的臉頰微紅,又道,“不過這王屋山裡裡外外都佈滿了官兵啊,我想他們是想對王屋山不利啊,你們還是不要呆的時間太長,以免連累到你們啊!”
曾柔這小丫頭的心腸還真是不錯。凌曦不由得有些難以啟齒,坐下來,頓了頓才尷尬道,“其實這些官兵,是我帶來的。事情是這樣的,皇上以為你們王屋派跟吳三桂有勾結,而現在吳三桂要起兵造反,所以皇上就讓我帶兵來剿滅王屋山嘍!”
曾柔聽罷凌曦的話,臉色變的越發難看,直到凌曦說完,曾柔唰的一聲拔出長劍,俏臉上帶著憤怒,道,“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趕快走啊!否則的話,我就一劍殺了你!”
“喂喂喂,曾姑娘,有話好好說啊!什麼事都可以商量的嘛!”徐天川擋在了曾柔面前,開口勸道。
“我還以為你們天地會都是反清義士,沒想到你們跟清狗沒有什麼不同!”曾柔情急之下,怒不擇言。
“喂,小姑娘,你這是什麼話啊!”徐天川這暴脾氣,剛才還勸架呢,這會兒就恨不得自己也上去幹一架了。
凌曦拉住了徐天川,他完全理解曾柔這麼憤怒的原因。
“曾姑娘,其實我們已經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就是你們王屋山先假意投降,再圖後計!”這時候就輪到雙兒說話了。
曾柔畢竟很雙兒的交情還是不錯,被雙兒這麼一說,憤怒就消失了,接著帶了幾分不肯定的說,“你們真的不是來殺我們的?”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捨得傷害你嘛!”凌曦拍大腿道,“再說,難道你連雙兒的話都不相信麼?”
曾柔柔弱的目光自凌曦的臉頰轉移到雙兒臉頰上,遲疑了小一會才說道,“可是我怕師傅他未必肯啊!”
看來曾柔這小丫頭,可是頗為了解司徒伯雷的固執。
“所以這次我們這麼多人來,希望可以勸服司徒伯雷。如果暫時避讓的話,不但可以讓凌大哥有個交代,而且可以避免王屋派的損傷啊!”雙兒又是開口說道。
曾柔點了點頭,又蹙了柳眉道,“可是現在師傅正在跟雲南來的訪客談話啊。”
“雲南來的訪客?難道是吳三桂的人?”雲南是吳三桂的地方,從雲南來的訪客,自然是吳三桂的人無疑。凌曦當即道,“柔柔,你快帶我過去,我擔心吳三桂的人會對司徒前輩不利。”
曾柔喜歡凌曦,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當即帶著一干人到司徒伯雷房間的窗外。
窗戶開著一道縫隙,正巧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
“太好了,王爺終於起兵了!看來這次驅除韃子有望!”司徒伯雷蒼老的語調透著幾分興奮。
那雲南來的訪客,也不知道是不是來了幾次日光浴,總之黑的不像黃種人,他笑道,“司徒兄如果肯響應的話,王爺必定是如虎添翼!”
“放心,只要王爺一起兵,我王屋派必定頭一個響應!”司徒伯雷果然是反心很重。
“司徒兄,這裡有王爺的一封密函,還請司徒兄過目。”雲南訪客說話間,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司徒伯雷。
司徒伯雷展開信,讀到開頭,臉色尚還不錯,只是越往下讀,臉色越是難看。讀到最後,幾乎是一臉憤怒,喝道,“老夫對開國將軍這個稱號,沒興趣而且不稀罕!”
“司徒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嫌棄這個官位不夠高,不夠大嗎?”雲南訪客似笑非笑的說道。
“如果王爺起兵,是為光復明朝,擁護明王后裔的話,那老夫萬死不辭。但如果王爺起兵,是為了自己當皇帝的話,老夫寧願從此歸隱!絕不苟同!”司徒伯雷也算的上是嫉惡如仇了。
雲南訪客的臉太黑,看不出表情來。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司徒兄。這個天下遲早是平西王的,你又何必如此呢?難道你甘心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小小的王屋山麼?”
“我不甘心,但是我更擔心被千夫所指!”司徒伯雷的口吻越發的冰冷,道,“昔日吳三桂引清狗入關,親手勒死桂王,如果今日起兵,是為反清復明的話,那尚可將功折罪。但如果是為自己做皇帝,那就是遺臭萬年!”
“司徒兄,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雲南訪客試圖繼續說服。
“不必說了,巴郎星,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不想再跟你廢話下去,你馬上離開王屋山!”司徒伯雷這就下了逐客令了。同時暴露了這雲南訪客的奇葩名字。
巴郎星冷笑了一聲,起身對司徒伯雷作揖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只好告辭了。司徒兄如果想通了的話,隨時可以書信給我!”
“不必多言,老夫絕對不會改變主意!”司徒伯雷也就是個直腸子,拒絕的直截了當。
“告辭!”巴郎星再次告別,但這次之後,他卻猛的從袖中抽出了一把袖裡劍。他出手極快,可見袖裡劍是他的貼身武器,劍尖猛的向司徒伯雷的咽喉划過去。
在外面偷看幾人,唯有凌曦看清了巴郎星的動作。但只是透過窗戶的門縫看到,要出手相救,已經來不及。凌曦急切之下,怒喝了一聲,“住手!”
但也為時已晚,巴郎星的袖裡劍劍尖,已經劃過司徒伯雷的咽喉。這司徒伯雷也算是英雄一世,到了晚年竟然死的如此窩囊。
“師傅!”眼見司徒伯雷被殺,曾柔驚叫了一聲。轉身衝進屋內,巴郎星見有人來,當即抄起袖裡劍,準備大幹一番。
幹他妹妹啊,凌曦進屋,一招把這巴郎星打趴下了。這傢伙長的黑也就算了,下手也這麼黑。凌曦對這種人,半點好印象也沒有。
“師傅,師傅!嗚嗚嗚……師傅,你不能丟下徒兒一個人啊,嗚嗚……”曾柔撲倒在司徒伯雷的屍體上,放聲痛哭,梨花帶雨,她本就柔弱,這樣哭起來,就叫人越發的心疼。
凌曦過去,盡顯男子漢氣概,將她細弱的身子,擁在懷裡,輕緩的拍打她的後背道,“沒事的,以後有我照顧你。乖,不哭了。”
在凌曦的輕聲喃哄之下,曾柔的哭聲逐漸弱下去。繼而只剩下抽泣,直到最後,她竟然是在凌曦的懷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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