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六奇身子一矮,那茅十八的刀幾乎是貼著吳六奇頭皮削砍過去的。吳六奇登時起身,掀翻了面前的飯桌。這一招速度極快,茅十八登時沒反應過來,湯湯水水的,盡數灑在了茅十八身上。
茅十八被徹底激怒了,呀呀呀的叫了幾聲。揮舞砍刀登時將飯桌砍成了木條,隨即衝到吳六奇身前。這吳六奇可沒有武器,雖然功力要高於茅十八,但空手入白刃,面對茅十八這樣的刀法高手,還是頗有苦難。
吳六奇揮灑起一套拳法,雖然在茅十八的刀法之下不能淋漓盡致,但緊緊憑藉一雙肉拳,就能夠讓茅十八的砍刀不能近身,可見吳六奇的拳法的確是到了一定境界。
這茅十八不禁對吳六奇頗為敬佩,當即收住了滿口的汙言穢語,收斂心神,一招一式的跟吳六奇比劃起來。
不過這兩人招式在凌曦的眼裡看來,那就好像是大人看小孩子打架一樣。如果凌曦出手,不出二十招,就能將這兩個傢伙打趴在地上。這兩人打的正歡實的時候,報官的人已經領了衙差來抓人了。這些個衙差手持長槍,來了也有二十幾個,登時包圍了整個酒樓。
“茅十八,你現在已經插翅難飛了,還不趕快放下武器,快快投降!”下面的衙差大聲喊著,這叫先嚇唬嚇唬,關於這一點,不管古今中外的官府抓人,都差不多。
這時候,酒樓上的人都怕惹火燒身,一個個都早已經逃竄了。整個酒樓的二層,就剩下打架的茅十八跟吳六奇,還有優哉遊哉喝酒的凌曦。這裡的酒水不錯,凌曦可沒必要因為兩個小孩子打架就放棄這頓美酒。
“喂,今日這些野狗在外面叫的老子心煩意亂,有種的在三日後的凌晨,我們在西北山再打!”茅十八停下刀法,大聲的喊道。
吳六奇也收了拳法,開口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此約定。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茅十八,這裡的衙差這麼多,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幫你殺出重圍?”
“呸,這幾隻野狗,我茅十八還沒放在眼裡。你最好先走,我茅十八這就要大開殺戒了,我茅十八還不想連累了你。”茅十八對自己的刀法也是特別有自信的,不過這自信就有點空穴來風的味道了。
吳六奇冷笑了,當即轉身。下樓經過凌曦身邊的時候,還是恭恭敬敬的作揖。方才離去。看來這凌曦讓他的心服口服可是真的,這傢伙,也是十分敬重凌曦的。
這茅十八眼見二樓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卻只有凌曦一人未走。當即揮舞砍刀說道,“喂,小子,這裡的人都嚇跑了,為什麼你不跑?難道不怕我茅十八手中的刀麼?!”
“喂,你別吱哇亂叫的,擾亂了我喝酒的心情。”凌曦慵懶的開口說,“你打你的架,我喝我的酒,我們互不干涉,我為什麼要走?現在外面的衙差要抓你,你最好乖乖的出去讓他們抓,要是在這裡抓你的話,恐怕真的就擾到我喝酒了。”
這茅十八先是怔了怔,但不管怎麼看,凌曦也是太年輕了些。馬上就恢復了他牛氣哄哄的樣子,開口說道,“我看你小子,是這幫衙差的奸細,我先一刀砍了你。看你還喝酒!”
茅十八可是江洋大盜,自然是殺人無數,要殺凌曦,也不是說著玩玩的。言罷之後,等級舉起了手中砍刀,衝著凌曦的腦袋砍過來。凌曦微微低頭,那刀劈空,劈砍在桌面上。凌曦當即出手,一隻手指輕描淡寫的摁在茅十八的刀背上。
茅十八瞪了眼睛,便要收回砍刀時候,竟然用盡了全身力氣,依舊無法把刀從凌曦的手指下拔出來。不由得急出了一身冷汗。大聲罵道,“龜兒子,快鬆開老子的刀!”
尼瑪啊,本公子是多麼儒雅的帥哥,尼瑪開口就罵,看來也真得給你這不開眼的江洋大盜一點教訓了,不然你還真以為本公子是吃素的啊?凌曦抱定主意,當即出手,手指戳向茅十八的膝蓋,所用的是彈指神通的功力。登時一道氣勁衝進茅十八的膝蓋。
“啊……”茅十八慘叫一聲,噗通一聲跪在凌曦的面前。一臉的錯愕,想要站起來,整條腿已經沒有了知覺。
“茅十八,看來你是不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了。”凌曦依舊喝酒,全然不把茅十八放在眼裡。
茅十八的臉頰上流露出敬畏的神色,這茅十八在江湖上闖蕩了這麼許久,也殺了不少人,見了不少高手,但大概還從來沒見過一出手就能讓他跪下的高手。不由一言不發,罵人的話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這時候,衙差一擁而上,看到茅十八已經被凌曦制服。衙差們一個個可就來了精神了,一窩蜂的衝上去,把茅十八給五花大綁起來。這茅十八本來就是很雄壯,這麼一捆,也有幾分像豬了。
“喂,小兄弟,你幫我們抓了茅十八,這是你的賞錢,拿著吧!”衙差的頭頭倒還是挺豪邁的,將八十兩銀子拋給了凌曦,臉上還帶著興奮,估計這小子在上級面前邀功,得到的獎賞也遠遠不止這八十兩吧。
好歹也是銀子嘛。凌曦還是收了起來。估計以後還得花不少銀子。點滴都要節約,完全沒有必要浪費。
這些衙差帶了茅十八走了,酒樓上也陸陸續續開始回人。韋小寶一溜煙的跑過凌曦面前,二話不說,端起酒來大口大口的喝了,喘著粗氣說,“他爺爺的,老子跑的夠快的,居然還有人的腿腳比老子的還利索,被那孫子搶了前頭,白花花的銀子可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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