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進聞言心髒一緊,艱難抉擇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咬牙說道:“比!”同時在心裡嚴厲制止小死再次幫廉君作弊。他就不信了,沒了小死作祟,他還能再輸了!
事實證明,人倒黴起來,是真的會持續被系統針對的。
時進生無可戀地癱在椅子上,想解除安裝掉麻將軟體。
看熱鬧的卦二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太慘了,敢和君少玩賭博類遊戲,時進還是太天真。
“只要你把功課撿起來,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廉君把平板放回桌上,問道,“你想讓我幫你查什麼?”
時進唰一下坐起身看他,一副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的樣子。
廉君抬手撐住下巴,看著時進傻乎乎的樣子,眉眼微微舒展,語氣溫和地又問了一遍:“時進,你想讓我幫你查什麼?”
窗外照進來的陽光,陽光下坐著的美男,美男還在歪著頭笑!
時進被廉君此時慵懶愜意的樣子震住了,回神後一個猛撲按住他的腿,激動說道:“幫我查我那幾個哥哥母家的情況,越具體越好!君少你真是個大好人!”
廉君被按得稍微往後滑了一下,眉尾微挑,伸手按住他的腦門,慢慢把他推回去,滑動輪椅回到了卦一身邊。
時進順勢倒在椅背裡,美滋滋:“君少果然是個好人……”
小死憐愛地摸摸他沒什麼營養的大腦,自動自覺地給他調出了高中課本,貼心說道:“給,看吧。”
時進:“……”突然想要嚶嚶嚶。
……
回到b市後,廉君花兩天時間和官方一起處理了黑玫瑰留在b市的殘黨和老窩,然後花大力氣全方位壓制了黑玫瑰現存的大部分生意,拉動官方發起了一場針對黑玫瑰的清剿活動。
時進對此很不解,拽住卦二詢問道:“君少之前不是說現在還不是動黑玫瑰的時候麼,還說這次只準備小小收拾他們一下,怎麼現在突然搞這麼大的動作?”
卦二眼神奇異地看他一眼,問道:“你不知道?”
時進搖頭,擰著眉:“你們都不說,我怎麼知道。”
“那你也不需要知道了。”卦二轉身就走。
時進用力把他拉回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卦二望天嘆氣,看向他解釋道:“動黑玫瑰,當然是因為黑玫瑰這次做得太出格,惹君少生氣了。也是他們自己蠢,把收拾他們的藉口主動遞到了君少手邊。大年夜在居民區外動火,你覺得官方能給他們按個什麼罪名?”
“什麼罪名,聚眾火拼?威脅公眾安全?”時進一時間只能想出這些。
卦二一臉高深莫測地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年輕人多看看新聞吧,黑玫瑰那種規模的組織,還是合法的,要動他們,你說的那兩個理由,都不能算是理由。”說完趁著時進陷入思索,腳底抹油,溜了。
時進一頭霧水,如果這都不算理由,那什麼才算是理由?
帶著這種疑問,時進連著蹲守了好幾天的新聞,終於在某天看到官方播報的某條新聞時,知道了能動黑玫瑰的理由是什麼樣的——官方居然把團結小區門口的沖突,定義成了黑玫瑰針對團結小區居民的恐怖襲擊。
聚眾火拼和恐怖襲擊,這事件性質和危險程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時進沉默,在心裡給黑玫瑰點了一支蠟燭——事件性質上升到這種程度,黑玫瑰這次算是涼定了。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時進的傷口徹底癒合。他找了個時間去醫務室拉著龍叔嘰嘰咕咕了好一陣,然後在當天晚飯後,帶著一堆工具去了廉君的書房。
廉君抬眼看他,問道:“這些是什麼?”
“給你按摩用的東西。”時進把東西放到書桌上,坐到書桌後面,看一眼廉君,又看一眼他手裡的檔案,然後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用意十分明顯。
廉君把視線挪迴檔案上,問道:“傷好了?”
“龍叔說沒問題了,不用再因為擔心扯到傷口而不敢隨意動胳膊了。”時進回答,還舉了舉自己的胳膊,展示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