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從妙芝的身上滑落掉地。
周江雪眼裡帶著高高在上的俯視看著她,“你比他厲害點,竟然有膽量和我正面剛,但是前面鋪墊這麼多,不也就是為了能得到好處嗎?
我奉勸你大可不必,諒你不知道我的手段脾氣,我可以先不和你計較你之前的無禮莽撞,但是機會只有一次。
如果你好好向我賠禮道歉,我就既往不咎,這個裡面的一萬塊錢,就當給你和那小子結婚的見面禮,讓你們在京市也開開葷。”
說完她就優雅地在上席落座,拿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
渾身的姿態都在告訴妙芝,現在向我道歉,我還可以原諒你。
妙芝看著女人不可一世的臉,恨不得操起桌上的菸灰缸砸出一個坑。
她很慶幸沒讓陶長義過來,這樣的話就算是石頭聽了,也會氣得原地暴走吧。
包間的門悄悄地被拉開一條縫,外面有雙眼睛打量進來,落到周江雪身上時,瞬間迸濺出仇恨的火花。
周興華握緊了拳頭,是她,真的是她!!
難怪他在魔都一直查不到她的訊息。
原來她竟然躲到了京市!
陶長義竟然是這個女人的兒子!!
難怪他和自己長得如此肖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本來溫潤的臉上因為仇恨而變得有些猙獰扭曲,恨不得立刻奪門而入,朝周江雪身上紮上幾個窟窿!
“先生,你是找人還是定包間吃飯?”
服務員的話把周興華從不堪的回憶裡猛地扯回來,他飛快地調整了表情,“我找人。”
說完,他就匆匆的離開了包間門口,服務員一臉懷疑地趕緊將門關嚴。
妙芝站起來,‘不小心’踩到了信封上,“一萬?你打發叫花子呢?”
本來用餘光關注著動靜的周江雪眼神猛然一厲,不可思議地望向她,“你竟然還嫌少?一萬塊足夠你們在康安市買套房了!”
妙芝輕蔑地笑了笑,伸手過去,周江雪下意識的歪著身子嫌棄的避開,“你想幹什麼?”
“你今天穿的人模狗樣的過來,敢情是為了用錢砸我?”妙芝不依不饒地薅了薅周江雪衣領上的毛,“看來經濟實力也不怎麼樣嘛,出手這麼小氣,完全配不上你這身打扮和囂張的態度。”
她沒什麼目的,就是要一樣一樣地把周江雪扎疼陶長義的,原原本本的討回來。
果然,周江雪臉上瞬間變了幾個顏色,一時間竟然忘了怎麼反應。
下一秒她騰的站起來,指著沈妙芝的鼻子說,“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們值幾個錢?一萬塊都是我施捨給你們的!”
妙芝雲淡風輕地揹著手,“沒錢就直說,身上的衣服都是借的吧?有錢人可不是你這種素質。”
這句話徹底惹惱了周江雪,她揚手就要打妙芝,卻被妙芝狠狠地握住了手腕,“你想想清楚,這個包間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畢竟是老骨頭,幹不過我這個在黃土地你摸爬滾打的悍婦。
要真動起手來,吃虧的絕對是你!”
周江雪看著妙芝完全不像開玩笑的神色,瞳孔地震,“反了天了,我是你婆婆,你敢對長輩動手?”
“噗嗤!”妙芝很是誇張的笑了出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說你是仇人都是抬舉你,竟然還敢自居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