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紛紛站起來把酒杯伸向曹安琴,每個人臉上都有故友重逢的動容。
中間,沈妙芝見時機到位,把詳細的計劃都和盤托出,懇切地請李長國和熊昌勇給予意見。
如果不是這層關係,她也不會事無鉅細地倒豆子,但是現在看來是不用和這兩人做表面功夫了。
李長國是建設局的,熊昌勇是國土局的,有這兩尊大神作保,往後的生意只會事半功倍。
“你們是不是認識土建方面的朋友?或者是有人領進門?”李長國不由地仔細打量著沈妙芝。
不過二十出頭的丫頭,就算眼界再寬,也不可能對房地產的前景這麼頭頭是道。
“李叔叔說得對,我愛人之前在康安市是國安局的,很受市長賞識,有些政策訊息確實會先人一步瞭解。”
沈妙芝早就想好了說辭,畢竟這種想法在現代來說太過超前,李長國和熊昌勇存疑也是正常的。
陶長義點頭,華一龍也附和,“我們深明白,政策風向都是從大城市開始,京市的風颳過了,才會輪到三四線的小城市,剛好阿琴想帶妙芝回京市,我們就決定到京市來先探探路。”
李長國和熊昌勇對視一眼,感同地點點頭,“那就難怪了,這次中央召開人民代表大會,重點說的就是城市建設問題,要向發達國家看齊。
你們這趟來算得上歪打正著,不過你們才入門也不成,最好是找個有土建資質的公司一起入夥,可以省去前期很多的麻煩事。”
陶長義連連點頭,“這點我們也考慮到了,雖然我們有計劃,但是真正單打獨鬥起來,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光鋪路就要花費一兩年的時間。”
李長國,“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我手裡有幾個經常合作的土建公司,到時候可以給你們引薦一下。”
沈妙芝三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感激,趕緊端起酒杯向李長國敬酒。
一頓飯吃下來,賓主盡歡,各得其所。
回家的路上,華一龍握著曹安琴的手,臉上盡是感嘆,“人生的際遇真是無常啊,誰能想到時隔二十年,還能有這樣的機緣巧合?”
曹安琴靠在他肩頭淡淡的笑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要我來說,人不管在什麼境遇都不要忘了好好做人,這樣就是在給自己攢人品,總會有一天會再次回報到自己身上來的。”.caso.
沈妙芝絲毫不覺得驚訝,她的手同樣和陶長義十指緊扣。
車裡的幾人都若有所思地點頭贊同。
時間總是能驗證一切。
“叮鈴鈴,叮鈴鈴。”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輕聲說話的幾個人。
陶長義從口袋掏出小靈通,接通,“喂......”
沈妙芝感覺手裡的大掌微收,抬頭望向陶長義,他的面色已經變得一片冰冷沉鬱。
曹安琴和華一龍沒見過陶長義這樣的表情,對視一眼,下意識坐直了身子。
“你以為離開康安市,就可以逃離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眾人屏息後,可以清晰地透過電話漏音聽出來對方是個女人。
陶長義聲線陰沉如萬里深海,“我已經給他捐獻了三次骨髓,欠你的早就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