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法炮製,他又往懷裡塞了幾樣吃的。
然後在店裡逛悠了一圈,他若無其事地找了機會溜了出去。
收銀臺的婦女開始不以為意,後來回味出來不對勁時,慌忙跑出店外,看著男人鑽進一個巷口,但是店裡沒人看顧自己沒法追上去。
“天殺的喲,光天化日在店裡偷東西,別讓我逮著你!”
婦女氣得又是跺腳又是拍大腿。
“怎麼了大姐?這是店裡招賊了?”
迎面走過來幾個高大的男人,為首的男人詢問,“賊往哪個方向跑了?”
婦女處世精明,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不是好惹的,小心翼翼地問,“幾個小哥,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為首的男人瞥了婦女一眼,一臉憤恨地說,“還能做什麼,和你一樣啊,我們也是店裡招賊了,估計偷咱們東西的是同一個人。
我們不是吃虧的人,抓到賊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婦女是給店裡打工的,丟了東西自己得賠,有人給自己出氣,高興還來不及,很是殷切地指著巷口說,“我看著他進了那裡,你們現在追上去,說不定能抓個現行。”
幾個男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說就朝婦女指的方向跑去。
“哎哎,你們要是追上順道幫個忙把我們店裡的東西要回來唄......”
走了很遠一截,到了一個僻靜沒有行人的大樹下,男人才左右顧盼著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席地坐下,摘了帽子和口罩。
露出的臉,正是沈星河。
他已經飢腸轆轆,迫不及待地從懷裡掏出食物,撕開包裝袋就狼吞虎嚥起來。
才吃了兩三口,沈星河後頸一陣巨疼,眼前一黑就昏死過去。
沈星河是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潑醒的,睜開眼但是他的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他頭上罩著麻袋,嘴裡塞著布,手腳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躺在冰涼的地面。
未知的恐懼嚇得沈星河渾身發抖,連求饒都發不出聲音。
雖然看不到,但是沈星河能感覺到很多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他感覺自己就像等待被宰割的獵物。
沈星河知道,綁自己的一定是陶長義的人。
伴隨著害怕恐懼的,是報復後的快感。
他們之所以敢豁出去綁了自己,一定是沈妙芝死了!
只要是沈妙芝死了,自己就算遭點罪,也沒什麼。
沈妙芝不僅害得他唯一的親人們都進了監獄,還讓自己從天堂一般的京市大學生,落魄成有家不敢回,飯都沒得吃的流浪漢。
所以他一回來就跟蹤上了沈妙芝。
可惜沈妙芝身邊一直有人陪著,他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監獄那天,總算讓他逮住了機會。
沈家人遭遇的一切,沈妙芝用命來償還都是輕的!
滿腹的仇恨反而讓沈星河冷靜下來。
他諒綁自己的人會打自己,折磨自己一番洩憤,但是絕對不敢殺了自己!
正想著,有人狠狠朝他肋腹處踢了一腳,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差點沒讓他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