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是書香世家,清朝時期的老祖宗也就是曹安琴的太爺爺,是皇子太傅,家族更近十分雄厚。
雖然經歷了改革洪流,但是因為根正苗紅,社會地位一直是穩如泰山,是無數人羨慕敬仰的存在。
若說曹家的唯一不足,就是子嗣單薄,曹安琴父親曹志學這一代,更是隻有他一個兒子,殷厚的家世傳承艱難。
可曹母身嬌體弱,生了曹安琴這個閨女之後,身子受損嚴重,再也沒有了動靜,她覺得愧對曹家,一再規勸曹父另娶。
偏偏曹父是個痴情專一的,一輩子只鍾愛曹安琴母親一個女人,說什麼也不肯。
偌大的家族擔子,就落到了曹安琴頭上。
曹安琴從小濡沐著父母的愛情和書籍長大,才貌兼備,靈慧熱善,像行走的暖陽。
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卻因為遇到了馬弘毅,差點毀了。
馬弘毅是典型的鳳凰男,家中三代貧農,獨獨他爭氣,考上了華清大學,成了曹父賞識的門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曹安琴神色微微黯淡。
她不說沈妙芝也能猜到,一定是鳳凰男和貴女的愛恨情仇。
馬弘毅不僅娶得貴女,改寫了馬家歷史,還pua黨鼻祖,慾壑難填的竊取曹安琴和曹父的學術成果。
最後曹家父女醒悟過來,想將他的醜行公佈於世,沒想到他惱羞成怒的想和曹家人同歸於盡。
曹家父女被一直暗暗愛慕曹安琴的華一龍救了,他們受了輕傷,華一龍和馬弘毅都重傷命懸一線。
華一龍當時也是曹父的另一個得意門生,少言寡語,不善表達,自然沒有舌燦爛花圓滑處世的馬弘毅引人注意。
進了醫院曹安琴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快三個月的身孕。
曹父言辭犀利的讓她打掉孩子,可是曹安琴卻不忍心。
後來醫生說曹安琴的體質要是打了孩子,以後就再難有孕,這才作罷。
再後來,曹安琴詢問,曹父告訴她華一龍和馬弘毅都沒搶救過來。
病房門口,華一龍拎著水果的手緊了緊。
原來曹父是這樣給曹安琴解釋的。
他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到病房外面的長條凳上坐下了。
病房裡的前程往事還在繼續,在曹安琴的眼裡自己的童年是旁人遠不可及的,所以痛恨自己識人不清,更痛恨自己一時粗心,讓女兒沒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弄丟了女兒之後,曹安琴沉迷死寂了好一段日子,才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己之力挑起了曹家的擔子。
不僅在學術上一路猛攻,還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將學識和商業結合,拉攏投資開了京市第一傢俬立高校,帶領自己的門生破陳拔新,用全新的育人理念讓私立高校的升學率創了京市新高。
這麼多年賞慕她追求她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她的心卻一片荒蕪,只靠一個執念支撐著行走人世間,那就是找到女兒!
“或許這麼多年,老天爺總算感覺到我的一絲苦痛了,這才讓我找到了你。”
說到最後,曹安琴眼底都是安詳,“我一直怕自己的身體撐不到找到你的那日,現在好了,看見你這般安好,我就算立刻死了......”
沈妙芝輕輕的捂住了曹安琴的嘴,“我缺失十八年的母愛都沒償,不準說這個話。”
曹安琴握住沈妙芝的手放在臉上貼了貼,笑著說,“是的,我可還得活長久點,不然帳都還不完。”
說著她扭了扭身子,“我感覺我已經好利索了,能不能放我出院?”
在醫院只能白天看到到女兒,她迫不及待的想以母親的身份時時刻刻參與到沈妙芝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