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警官說完,沈國強身子都軟了,腦袋裡更是亂成了一團麻。
鍾秀梅訕訕地問,“東西還在招待所,我們把東西還給他們還不行嗎?”
要不是在警察局,菜市場的老闆們恨不得上去煽她幾個耳巴子。
“賠錢!必須賠錢!開什麼玩笑,我們本來是當天宰殺的新鮮肉,在招待所悶了一天,還能賣給誰?”
“對!不僅要賠菜錢,還要賠我們誤工費,今天這一耽擱,要少做多少生意啊!”
“就是!”
沈國強的耳朵和腦瓜子齊齊嗡嗡作響,根本沒辦法思考。
這麼多肉菜,近兩千塊啊!
他們是從曹安琴那裡得了幾千塊錢,但是在京市也花了不少,現在身上頂多也就能拿出一千塊出來。
況且賠這麼多錢,就和剜他們的肉一樣疼。
“梁警官,除了陷害,我還要告沈國強夫妻虐待養女。”
群情激憤的時候,沈妙芝淡淡地補充。
屋裡的人齊齊愣住了。
沈國強和鍾秀梅也大驚失色。
沈妙芝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梁警官滿臉訝異,“你說你是他們的養女?誣陷我知道是今天的事情,虐待又是怎麼回事?”
沈妙芝還沒有開口,鍾秀梅歇斯底里地說,“沈妙芝,我生養你一場還不如養頭白眼狼,你這是反咬一口啊。
你陷害親生父母不說,竟然還敢說自己是養女,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不會的,沒沈妙芝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領養的,只要他們咬死不承認,十八年前的事情誰能知道?
“該天打雷劈的是你們,哪裡來的臉說自己是妙芝的親生父母?”
隨著冷厲的聲音傳來,陶長義和一個老警察走進監察室。
沈國強和鍾秀梅被他冷如寒冰的眼神看得後背一麻,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沈妙芝和陶長義的眼神在空中兩秒的溫柔交匯後,陶長義的眼神再次變得冰冷,他把檔案袋開啟,從裡面取出兩一張頗有年代感的發黃紙張遞給梁警官,“這是十八年前沈家兩口子從外地遷入康安市的戶籍證明,還有一張是領養登記。
因為時間比較早遠,所以這張領養登記並沒有入電腦系統,我和這位老警官找了兩天才找到。”
沈國強和鍾秀梅對視一眼,陶長義查出沈妙芝身世的震撼和慌亂,讓他們沒功夫想自己陷害沈妙芝的後果。
他們滿腦子都是擔心和疑問,陶長義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能查到這麼久之前的事情?
沈妙芝知道了自己是領養的,會不會對他們突然離開楊家村投奔親戚產生懷疑。
不行,一定不能讓她毀了星夢的好日子!
梁警官辦案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狗血的事情。
自己只不過辦了一個詐騙案,怎麼就牽扯出來十幾年的舊事。
沈妙芝上前說,“梁警官,今天這些老闆已經耽誤了一天的功夫了,既然沈國強詐騙的事情已經定局,不如讓他們先回去,我在慢慢給你們錄沈國強虐待養女的口供。”
梁警官點點頭示意可行。
可是老闆們都沒有動,好像生怕自己走了,就得不到賠償。
沈妙芝寬心說,"大傢伙不用擔心,如果他們願意蹲監獄也不肯賠償,我會把肉和菜都買回去。
這個天氣,這些東西完全不必暴殄天物。"
老闆們面面相覷,自然相信沈妙芝的話。
剛才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