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芝和陶長義跟著大慶趕到的時候,飯店門口已經被堵的水洩不通,就連店門口的馬路都造成了一定的交通影響。
沈妙芝只肖看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附耳給陶長義交代了幾句,陶長義點點頭,轉身匆匆離開。
大慶給沈妙芝開路,從人群裡擠開了條縫。
到了人群中心,沈妙芝才徹底看清狀況。
一個捂著肚子的男人躺在一副軟擔架上,哼哼唧唧地喊著疼死了。
褲子上和擔架上還有些黃色的髒汙,散發著讓人作嘔的氣息。
幾個穿著各色花襯衣地男人,正輪番指著周興華的鼻子咄咄逼人。
“說破天,我兄弟也是昨天晚上吃了你們的火鍋才上吐下瀉的,今天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讓你們上電視登報紙,看誰還敢吃你們家的飯菜!”
“就是,不給個說法,別想著做生意!
他們家是毒火鍋,大家千萬別在吃了,小心吃了把自己送走!”
“這家新開的店絕對是黑心店,火鍋用的肉肯定都是死雞死魚,大家可千萬別上當,白送都不要進來吃,小心過了嘴癮賠上了性命!”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栽贓陷害的詞像是不要錢,拼命的往外蹦!
圍觀的路人無不指指點點,店裡原本吃飯的客人也都擠到了店門口。
一樓大廳裡,咕咚咚冒著熱氣地火鍋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沈妙芝面色清冷,唇角凝冰地看著幾個男人奮力的表演。
這一出訛人的戲碼,可以說是從古演到今地老套路,卻百試不爽。
簡單粗暴的放大了看客心底地未知恐懼,輕而易舉就能扼制住對方的喉頸。
就算客人猜得出戲碼真假,也會生疑,通常一邊倒的傾向了造謠者。
她眼神被其中一個造謠男人脖子上的紋身吸引,突然想到了什麼。
周興華眉頭皺成了川字,之前被沈妙芝提前打過預防針,所以他很清楚對方是什麼企圖。
他一直沉著氣耐心解釋等著沈妙芝過來,因為對方明顯是想刺激自己企圖挑起雙方衝突,讓事情逐步升級。
一旦兜不住怒火,急赤白賴中了對方的圈套,很可能把簡單的吃壞人事件,升級成飯店暴力對待客人。
兩樣事情疊加,經過在場看客的嘴巴發酵出去,沒錯也變成了有錯。
看見沈妙芝擠進來,周興華眼眸亮了亮,所有服務員都像找到了主心骨,齊齊鬆了口氣。
“沈姑娘……”
周興華剛上前想把事情前因後果給沈妙芝敘述一下,沒想到沈妙芝看也沒看地上躺著的人,隻眼神安撫了自己一下,徑直走進了飯店裡面。
幾個鬧事的男人眼神暗地裡交換,不知道這個突然鑽進來的女人是什麼來頭,飯店老闆和服務員看見她和看見救星一樣。
感覺來者不善,幾個男人下意識挽起了袖子,清了清嗓子,準備大幹一場。
“都閃開,都閃開,我要潑開水了!”
沈妙芝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水,大刀闊斧的從一樓廳裡走了出來。
聞言,圍觀的人都驚恐的避開。
幾個鬧事的男人下意識退後幾步,齊齊看向沈妙芝手裡的盆。
哪裡來的瘋女人?!
這是唱哪一齣?!
躺在地上哼唧的男人趕緊抬頭,發現沈妙芝也盯著自己,心裡頓感覺不妙,哼唧聲都嚇沒了。
但是害怕壞事,他強忍著擔心沒敢動。
這個女人一定是虛張聲勢,再說飯店老闆絕對不會允許她真的傷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