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意識望過去。
“小哥,求你別砸呀!”
“小哥,半個月前才給你們交過保.護費的呀,我們老兩口做的是小本生意,實在是入不贅出了呀,求你們饒了我們吧!”
攤主媳婦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正扯著一個扎著小揪的花襯衫男人的袖子哀求。
花襯衫男人叼著一根牙籤滿臉不耐煩,“別廢話,要麼交錢,要麼砸攤子,自己選!”
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背心紋身男人把另外一張桌子也掀翻了,桌子上的瓷碗哐當摔在地上,碗裡的混沌灑了一地。
吃飯的客人早就躲得沒影了。
攤主老漢害怕桌子被損壞,趕緊上前想扶起來,卻被紋身大漢揪住衣服領子提的踮起了腳,“活的不耐煩了是吧,敢礙老子的事!”
攤主老漢嚇得兩腿發抖,連連求饒,“好小哥,砸不得呀,這是我們老兩口謀生計的傢伙呀……”
沈妙芝和陶長義對視了一眼,是上次去楊家村鬧事的混子。
雖然其他幾個都是生面孔,可扎小揪的頭目不是蠍子哥還能是誰。
沈妙芝看的有些憤然,沒想到法治年代,這群人竟然還和古代魚肉百姓的劫匪一樣橫行霸道。
肆無忌憚的樣子,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有後臺不怕事。
不能幫就不想多看,沈妙芝只想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回到溫暖的小家。
無賴混子這麼多,可憐的人也幫不盡。
一來,他們一己之力還做不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二來,她不想逞一時之勇把自己和陶長義捲入是非危險之中。qqne
沈妙芝望向陶長義,示意想趕緊離開。
陶長義卻蹙緊了眉猶疑的說,“妙芝,你等我一下好嗎?
這群蛀蟲該好好管管制一下了。
不然到時候你出去擺攤,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語氣有擔憂和商量。
沈妙芝心裡一動,唇角揚起,“你有辦法?”
陶長義總是會第一時間想到自己的安危。
陶長義點點頭,望著沈妙芝壓低聲音說,“我所在的單位,不直接管轄黑恐份子,但是可以向下屬單位下發命令。”
沈妙芝眼裡有小星星閃爍,晃了晃大拇指,壓低了聲音,“長義,你好牛。
你快去吧,我會乖乖在這裡等你。”
陶長義緊蹙的眉鬆了鬆,她總是不吝對自己的讚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他把手裡的袋子順手放在了地上,匆匆離開。
沈妙芝手被塑膠袋勒出了印,趕緊也將手裡的袋子放在了陶長義袋子的旁邊歇歇氣。
攤主的哭求聲還在持續。
蠍子哥耐心已經到了極點,指著攤主媳婦的鼻子說,“給你三秒鐘,掏了保護費,生意還能繼續做下去,錢還能賺回來。
攤子毀了那可就血本無歸了!”
看熱鬧的人只敢遠遠的圍了一圈。
鋪著麻袋擺散攤的人,早就用麻袋裝好了東西逃了.
就連拉闆闆車的貨郎也溜的無影無蹤。
“一!”
蠍子哥嘴縫齜著牙籤,冷冷的開始數數。
攤主媳婦雙眼焦急無助的望向外面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