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玄天宗也在力爭巨頭之位,若有成,怕也要遭到同樣的壓制,也許此刻便是在壓制,這兩家如此聲勢而來,豈非正是要強壓一頭?”
“不錯,當就是如此!難怪前邊,林青要承幽雲老祖之情!”
心念閃轉,齊雪目光忽又一跳,她有些明悟到林青那句“有心”的意思了。
先迎玄天宗,再迎大羅派和涅槃宗,在這一場合,這一局面下,這確實是不小的情面。
“玉闕老道倒是知趣,他若非是守在那邊,顏面難免有失。”
不過轉眼時間,兩艘巨艦同時近了,又齊齊地飛到了頂層。
見此,林青面上淡笑不變,目光則平和地迎了過去。
俱都有龐大的陣容。
兩艘神艦上,無論是金丹元嬰,還是逆天之境,其規模都要超越尋常宗門太多,哪怕是玄天宗這般的巨擘,與其一比較,也是遜色極大。
只記數量,一個玄天宗的逆天境宗師,便抵得上整個東極洲。
但太玄神艦上逆天境修士,卻是玄天宗整體的數倍。
這還只是太玄神艦,大羅派顯然不可能所有家底都在這邊!
而與大羅派這邊相比,恆河神艦上的聲勢還要更雄厚。
佛教宗門素來緊密,此刻恆河神艦上,除了涅槃宗的和尚,更還有包括淨土宗、俱舍宗、華臺宗、唯識宗,以及無相宗在內的諸多佛門大宗,其整體實力,幾可謂無與倫比。
而且,不只量,還有質。
太玄神艦上,那似與天地一體的道人,正是白雲子親至。
與白雲子並列的還有兩人,俱都氣勢非凡,不會比幽雲老祖,以及須彌子等人稍有遜色。
若是林青未曾認錯,此二人當正是風雪生和藍晶真君,貨真價實的絕世宗師。
中洲巨頭中,也只有大羅派,方才擁有兩大絕世宗師。
與太玄神艦一般,恆河神艦上,無業上人與兩個和尚也是並排著地當先而立,其身上又放出陣陣祥光。
這兩個和尚,一個白皙俊秀,柔和慈祥,正是淨土宗的印光大師,另一個宛如怒目金剛,忿怒明王,則是俱舍宗的神昉上人。
佛門有三大絕世宗師,除了宿盡和尚又去了東極洲,故而未至,卻是也到全了。
目光在這幾人身上一落,林青心中又是一笑,他卻是曉得,為何玉闕子寧可守在陣圖那邊,也要缺席這般的盛典了。
同為天逆境,白雲子和無業上人一現身就這般的聲勢,玉闕子若也在,豈非直接被比了下去,白白折損了顏面。
“今日是玄天宗上位的第一步,低調不得,卻是要與他二人爭上一爭了。”
念頭在心中一閃,眼見著一東一西,兩艘神艦都已入位,林青便是淡笑道:“可是白雲道友和無業大師當面,貧道對二位是神交已久,今日終得一會,卻是大幸。”
昔年,林青與白雲子雖是有過一會,但那畢竟只是白雲子的一道靈寶分身,此刻,方才是他與中洲兩大巨頭的第一次會面。
單手道禮,平平和和,林青朝二人頷首了一下。
不過,聲音雖是平和,恆世金蓮的無窮威勢更還徐徐斂起,但林青的一句話出口,白雲子和無業上人的目光卻突地微微一縮。
不見風,不見雨,更沒有絲毫的風吹草動,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出口,無論是太玄神艦,還是恆河神艦,那鎮壓一方天地的無邊威勢,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徐徐地彌散了下去。
太玄神艦,紫氣萬裡,恆河神艦,普渡蒼生,俱都有無窮神妙,無邊威勢,能無聲無息間,就做到如此程度……便是白雲子和無業上人,也自問不太可能。
“大道玄機,真靈神通,果是玄妙莫測!”
目光微微一縮,瞬間又是正常,白雲子同樣單手道禮,頷首一笑地說道:“林道友神通越發廣大了。老道此行,實則大半正是為了見識道友風采而來。”
話語半點不虛。
星圖空間的名額之爭,大羅派不需要參與,白雲子會親至,並現身這邊,確實是為了林青而來。
天逆第二步,更執掌大羅派,白雲子的神通,只可用深不可測來形容,數千年來,一直力壓無業上人和羅天老魔,被尊作中州第一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