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離開東極洲都有兩百餘年了,那小鳥兒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還有景秋師姐,還有……恐怕練師也已不在了。
微微地,一聲嘆息。
修行修行,逆天而行,若不得長生,到頭也只是一場空。
“爹,我不小了,只要能幫到你們,我願意服侍林公子的。”
林青這一剎的失神間,那名喚蓉兒的小丫頭微微嘟著一點小嘴,自掌櫃夫人那邊掙紮著走了出來。
十一二歲,已非完全不懂事的年紀,再過兩三年,甚至可到出閣之時了。
“老爺。”掌櫃夫人的眼中含著淚,但又有著期盼。
“爹。”大女兒的眼中,也有著悲色,但同樣也有著期盼。
不過林青更多的,卻還是在留意著門後的那一人,失魂落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人。
不得不說,面對絕境,這人或者心中想反抗,但卻連一丁點的擔當都沒有。
“如果地位轉換,你又會如何?那邊又會如何?”
也無鄙視,也無期待,林青心中始終平淡無比,哪怕他也算插手到了其中。
“就依林公子的條件,只是蓉兒從未服侍過人,小老兒懇請公子能體諒她一些。”楊掌櫃的腰彎下去了,顯得更為的蒼老,但卻還是應下了。
“好,掌櫃可以拿契書過來了。”
不置可否,林青自袖中取出了厚厚的一疊銀票。
這銀票是大澤城幾大錢莊聯合發行的,每一個錢莊都與修行界關系緊密,以元石可以輕而易舉地換到。
一陣時間後,也未現在就帶走那個小丫頭,林青施施然地離開了酒樓。
而又是兩日時間。
“楊老哥,託福了。”
微顯意外地自楊掌櫃手中接過銀票,李萬達倒也守規矩,就將契紙交給了楊掌櫃,但隨即,若有所指,他又似笑非笑地說道:“老哥手段果然是非凡,不過,可莫怪我沒有事先提醒老哥,這十裡香的配方,是七公子所買的。”
“李爺要說什麼,我心中有數,貨賣兩家的事情,我敢想,卻絕對不敢去做。另外,酒樓今天不開業,李爺既然收了錢,就請回吧。”契紙一到手,就狠狠地撕了起來,也沒心思再賠笑臉,楊掌櫃冷淡地說道。
李萬達倒也不怒,只是微笑著地說道:“好說。楊老哥若是對十裡香有興趣,不妨來找李某人預定,你我街坊多年,給別人什麼價,絕不會多要你半文錢。”
一口氣差點就要噎住喉嚨,楊掌櫃連吸幾口氣,方才壓下了心中的忿恨。
“告辭了。”
李萬達不慌不忙地一個抱拳,就揚長而去。
不過一到外邊,他的面色忽地又是一變:“去查一查楊老頭這筆銀子的來歷。”
能平白多拿十數萬兩的銀子固然是好事,不過,由底層一步步爬上來,李萬達對一切意外,尤其可能會造成危機的意外,素來都有本能的直覺。
小半日的時間,心腹回來了。
“小女兒被人看中,不過,那人的來歷卻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