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前,這以初陽之火催使赤霄劍訣,所化出來的火蛟,便已能與宋元歸的鎖龍鈎交鋒,更何況現在又更強了一些。
林青邊是禦風落下,邊又連掐兩記劍訣,就見前方火蛟一聲怒嘯,嘩的一下,竟然直接將毒蟒焚成煙雲,露出了核心的一把三尺青鋒劍。
緊接著,沒有絲毫的停頓,火蛟再又往下一撲……
老者頓時慌忙了,唰唰唰地,他接連催出了三件法器。
但林青蓄意要以他來立威,又豈會給他反手的機會。
以初陽真火全力催動的火蛟,一撲再一壓,就聽一聲慘叫,老者當空就被焚成了灰燼,只餘幾件法器,和一個儲物袋掉落到了地面。
“你們是要如他一般,在我洞虛派內張狂,還是立即給我滾出瓊天山脈?”
突如其來,又強絕無比的一劍,將老者直接斬殺後,林青並未繼續出手,而是劍訣一掐,讓火蛟在空中游走不息,他則以平平淡淡的目光,看向了另外兩人。
動手,明顯不敵,但不動手的話……
一中一少這兩人目光一對,俱都自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顧忌。
但就在兩人猶豫難決之時。
“出手,本座會暗助你們一臂之力。”
突地,兩人耳中同出響起了一道聲音。
心中頓時大定,兩人冷喝一聲,便一個禦起飛劍,一個驅動靈梭,一左一右,雙雙射向了林青。
“後面果然還有人。”
林青心中一聲冷笑,這兩人的實力甚至還不如老者,敢與他動手,豈會沒有憑借。
但他卻也絲毫不慌,並非什麼人,都敢在瓊天山脈境內,對洞虛派弟子下手的,後面之人之所以不露面,不過是要探一探底罷了,而這早就已經在他預料之中。
“你們找死!”
面色再次一沉,火蛟一聲咆哮,便壓向了飛劍,同時,林青左手一彈,又接連射出三團火焰,而齊瑤兒則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劍在袖中,卻蓄而不出。
“道友,我們認栽……走!”
區區一把飛劍,哪抵得住林青的赤霄劍訣。
幾乎就是一個照面,飛劍的靈性就被焚得大損,那中年人面色霎時一變……哪有什麼一臂之力!
面生急怒,中年人連忙求饒,但林青自是不會再給他多餘的機會,以免真激出後面之人,火蛟一壓,就勢不可擋地撞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靈梭也同樣沒用。
林青手頭雖然沒有什麼多餘的法器,但對這青年的靈梭,有三團初陽之火,便也足夠了。
被初陽之火一燒,靈梭的控制立時不穩,趁勢,林青再彈幾團火焰,直接就將它轟得倒飛而回。
此時,見到中年人也被生生燒殺,青年哪還不知道做了旁人的棋子,面生急怒,但他剛欲怒罵,突地,一道無比隱晦的靈力波動又讓他喉嚨一啞。
緊接著,彷彿與這靈力擁有著默契,林青一催赤蛟劍,頓又將這青年也直接焚殺。
“終於來了。倒要看看這丫頭到底是何方之人。那面紗能阻隔我的神念,倒也不是一件凡品。”
這時,天空中突地射來了三道劍光,劍光極快,不過幾下一閃,便已飛至了林青二人的上方。
十裡外,一個儒生一般的中年人則微微地笑了一笑。
“這位師弟,可是你放出的求救訊號?”
劍光一停,當先的一個冷麵人在稍稍觀察了一下週圍後,便將目光看向了林青。
林青也不怠慢,一掐劍訣,將赤蛟劍收了過來,淡笑著回道:“三位可是執法堂的師兄?在下洞明下院林青,在帶這位姑娘回內山的時候,突然遭到三個狂妄賊子的攔截,故而才放出訊號,向宗門求援。
誰料這三個賊子看似囂張,原來也不過是虛張聲勢之徒,業已被我全數斬落劍下。”
“哦!”冷麵人緩緩地點了下頭,但緊接著,他目光突又一動,“洞明下院林青?師弟莫非就是在守一下院鬥法會上,惜敗於宋元歸宋師兄之手的林青師弟?”
見林青含笑點頭,冷麵人臉上隨也擠出了一點客氣之笑:“這些賊子還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敢招惹到林師弟身上,唔,對了,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師弟也知金丹大典正在召開,非宗門邀請之人,暫時還是莫要帶入山門為好。”
林青會意似地一笑,隨手一揚,便有一道青光射向了冷麵人,並說道:“這是景師叔信物,我不過是跑腿之人,正要將這位姑娘帶去師叔洞府。”
一枚玉佩,上面有個“景”字,冷麵人以宗門手法往上面打了個法決,見有一道青光自其上升起時,他面上的冷意終於完全散開了:“原來是景師叔的客人,那林師弟只管隨意,對了,可需我們三人送師弟回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