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徐程域問見微,“你說什麼情況下,一對男女會在一起哭呢?有共同的經歷就能共哭了?”
見微:“童姑娘和摯王爺抱頭痛哭了?”
“也不是抱頭痛哭,各哭各的……欸,見微,我說你這套話的本事長進不少啊。”
見微嘿嘿笑,“王爺,我覺得您的當務之急不是糾結童姑娘和摯王爺為什麼會在一起哭,而是應該想清楚您為什麼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徐程域:“我耿耿於懷嗎?”
見微:“這都好多天了,您還記著,肯定就是耿耿於懷了。”
徐程域又問:“我耿耿於懷嗎?”
見微點頭。
徐程域眯起眼睛,“本王耿耿於懷嗎?”
“……”還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再問一遍,本王耿耿於懷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見微直搖頭,您一點也不耿耿於懷,您瀟灑自如,您天下第一。
又過了兩日,摯王府的之秋上門拜訪,帶來了徐程摯的話,“與二哥共進退。”這是他在太子和域王之間佔了隊。
人走後,徐程域問見微知著,“不管從哪個方向看,太子跟我,我都不可能勝吧,你們說他為什麼要自尋死路呢?”
這話見微知著都不好接,都選擇了沉默。
半晌,徐程域哼道:“哼,估計是我們童先生拿眼淚換來的。”
見微內心咆哮,還說不耿耿於懷!
十一月二十九日,徐程域出門上朝。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等等等等。”是童雪。
徐程域示意見微知著先上馬,轉頭問童雪,“怎麼了?”
童雪昨晚半宿沒睡著,是以今天起晚了,不過幸好還是趕上了,她伸出手,一個綠松石色的小錦囊,滿臉笑意道:“生辰快樂!祝您健康長壽平安喜樂!”
前段時間徐程域經常忙到第二天才回來,她怕他今天又忙過了,所以決定一早就把禮物送了,就是之前說的那個耳釘。
徐程域抿唇,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想不斷上揚的嘴角了,不行,他得做點什麼,於是,下一刻,他握住錦囊,連同那隻拿著錦囊的手一起握在手裡,“等我回來。”
徐程域覺得今天的時辰過得尤其慢,朝堂上說了什麼,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心不在焉的典型代表。終於,要散朝了。徐程域的心雀躍起來,他也沒想好要回去做什麼,只是就是想回去,想見童雪,想和她說話,想看她的笑臉。
隆平帝:“沒什麼事,就退朝吧。”
“臣有事奏。”是林謹言。
“說吧。”
“臣要檢舉揭發域王殿下,欺君犯上。”
隆平帝沉下臉,掃了徐程域一眼,“說。”
“陛下可還記得陳先念,此人通敵叛國,陛下仁慈,只發配其家屬崖州,這已是天大的聖恩,然而域王卻因為與陳賊的私情,私自留下了陳先念的兒子,請陛下明察!”
欺君是死罪,陳雙的事,他不是沒想過,但是他篤定再怎麼打擊他怎麼穩固地位,大哥都不會傷及他性命,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身在其位,身不由己。這是徐程域一直給他大哥找的藉口,不管他大哥如何對他,他始終都相信他不會要他的命。原來,真的是他太自信了嗎?
隆平帝的聲音毫無溫度,“程域,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