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澤緩緩地坐起身來，一字一句地說，“工、資、卡？”
……
宋福澤皺著眉頭到了中心校，她開始思考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她是有工資的話，為什麼直到期末才給發了工資？
到了中心校的時候，李主任正在整理檔案。他看到宋福澤就笑起來，然而那個笑……怎麼看都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宋校長來了啊！”
“嗯，李主任，我什麼時候發工資了？”
李主任站起身來，從桌子上一團亂麻中扒拉了半天，扒出來一張羊脂白玉的玉牌。
那玉牌溫潤有光澤，上面繫著紅色的繩子，在玉面上，隱隱顯出微凸的一個字：妖。
“宋校長，你的工資卡，到妖界銀行就可以提取出你的工資了。”李主任將玉牌給了宋福澤。
宋福澤接過，仔細看了看，跟前幾天拿到的工作證好像差不多，但是這個“工資卡”的玉更為瑩潤通透一些，而且上面除了“妖”之外，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的字。
“這是無記名的玉牌嗎？”
“不是的，裡面灌注的有資訊，到時候到櫃臺給櫃員就可以了。”李主任撓了撓頭，似是有些心虛地樣子，“沒什麼事兒……那我繼續忙了哈！”
宋福澤眼睛一眯，“等等……李主任，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直到這學期即將結束了，我才有工資卡。”
李主任訕笑一聲，抱怨說，“哎，這還不是怪你啊？你應該提醒我去辦工資卡嘛！就是不提醒我辦工資卡，也應該提醒我每個月給你發工資……要不然不是早就給你了嘛！”
“所以你這是漏報了？”
宋福澤實在是對總是不靠譜的李主任無語了。
“我這不是事兒太多，一時沒想起來嘛！咱們中心校人少，事物多，一忙起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都怪你，宋校長啊，你都沒有想起來你要發工資的嗎？”
被倒打一耙的宋福澤：“……你不是說私立小學自負盈虧，自己安排嗎？”
“哦，當然。但是，除了校長工資。”
李主任嘿嘿一笑。
原來，學校裡的開銷都是由盈利情況來負擔的。但是校長歸中心校統管，屬於妖界特殊公務員，是享受工資的。
不過工資不高罷了。
“啥？咱們也是妖界公務員？”宋福澤有些懵了，在人界，老師可不是公務員啊！
“是啊，”李主任耐心科普，“在妖界，校長屬於特殊公務員，也就是教育公務員。老師則一般都是由各個學校聘請的，就不歸妖界教育部管了。”
還以為自己是個臨時工，沒想到直接跳過合同工、事業編制……到了公務員！
宋福澤更懵了，“校長屬於妖界公務員，那為什麼學校是私立的？”這跟人界不一樣啊！
李主任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妖精太懶嘛！如果沒有獎勵激勵制度，怎麼可能調動起積極性呢？就比如說宋校長你，假如你還是一個老師，你也辦不了這麼好的學校哇！”
“……”好像有點道理。
雖然對李主任的不靠譜十分無語，但是也沒有計較的必要了，宋福澤臨走的時候問了工資，這才知道，她一個月的工資，是辦個晶玉。
好像……工資也不高。不過，錢再少也是錢啊！
她在妖界已經工作了五個月，五個月的工資攢到一起也不低了，宋福澤看著天色尚早，幹脆去妖界銀行將錢取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