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脫了圍裙,喜滋滋地先下班了。
公寓裡只剩下黎瓊戈和祁銘。
祁銘走到沙發前坐下,b超輕輕拍在茶幾上。
他明明放輕了動作,黎瓊戈卻看得心驚肉跳的,總覺得這樣子比他直接發火還可怕啊!
“過來坐,站那兒幹什麼,不是肚子難受嗎?”
祁銘拍拍身邊的位子,尚且算平靜地問她。
“我、我覺得我、我還是去臥室躺一會兒會比較舒服……”
黎瓊戈肚子還在漲漲的痠疼,扶著沙發準備溜進臥室。
休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躲生氣邊緣的祁銘。
祁銘輕笑一聲,“也行,那咱們進去躺著談。”
“……”
黎瓊戈心裡爆了句粗口,這樣的陰著來的祁銘好恐怖的說。
“那還是不、不用了,咱們就在這兒說吧,你長話短說就行,長話短說。”
黎瓊戈笑得難看無比,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這時候,遠離祁銘比較安全。
“你知道醫生今天和我說什麼嗎?”
“啊?我怎麼會知道啊?”
黎瓊戈打著哈哈。
祁銘掃她一眼,那樣子一看就知道在說謊。
“不知道也沒關系,接下來我會告訴你。”
黎瓊戈連連擺手,“別別別,不用告訴我,我知道自己沒什麼絕症就行了。”
祁銘不讓她如意,不緊不慢地開口,“醫生說,之前的那次意外,手術做得不好,加上你本身體寒,以後受孕很困難。”
祁銘眼裡醞釀著風暴,直直的盯著她,等著她做出反應。
黎瓊戈眼神瞥向別處,維持冷靜道:“哦,你說這個啊。”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你一開始就知道?每次經期腹痛也是這個原因,是嗎?”
黎瓊戈看他一眼,“腹痛是一直都有的,只不過那之後更嚴重了。”幾乎次次都疼,最嚴重的時候疼得下不了床。
“為什麼不告訴我?”
祁銘瞳孔越發幽深。
“告訴你幹什麼,你又不是醫生。難道還能幫我治病不成?”
黎瓊戈想都不想就諷刺他。
祁銘眼神一頓,“我每次提起結婚的事你都躲閃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黎瓊戈看著他,抿著唇不接話了。
幾乎等於是預設了祁銘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