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X7初始實驗體記錄》
【實驗體12號(顧肖)適配體:劉彤(林晚之女)】
【備註:唯一成功的情感聯結配對】
他抬頭看向劉彤,眼神前所未有的複雜:“現在你明白了嗎?從我們相遇的第一天起,就活在別人的劇本里。”
劉彤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所以呢?你要放棄?”
顧肖猛地將她拉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讓她肋骨發疼。
“不。”他在她耳邊咬牙道,“我要把棋盤掀了。”
安全屋的投影儀閃爍兩下,突然自動啟動。
螢幕上的女人一襲白裙,眉眼溫婉,卻讓劉彤渾身血液凍結——林晚。
"彤彤,好久不見。"女人微笑的樣子與二十年前分毫不差,"看到你和12號相處融洽,媽媽很欣慰。"
顧肖瞬間拔槍射擊,子彈卻穿透全息影像。
"別激動。"林晚輕笑,"我這次來,是給你們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她抬手調出三維地圖,一座深海基地的輪廓緩緩旋轉,"加入新世界,或者……"
畫面突然切換成顧肖幼年在實驗室痛苦掙扎的錄影。
"——被銷燬。"
劉彤突然按住太陽穴跪倒在地,瞳孔泛起不正常的銀藍色。顧肖一把扣住她手腕,監測環瘋狂報警:
【NTX7序列啟用臨界值92%】
"抑制劑!"楚陽剛掏出金屬箱,陳蓉突然開槍打飛他手中的藥劑:"不能注射!那會觸發她腦內的自毀程式!"
顧肖直接撕開自己衣領,露出鎖骨下方的晶片介面:"用我的神經連結做緩衝。"
陳蓉倒吸冷氣:"你會被她的意識風暴撕碎!"
"快點!"顧肖已經將電纜插入自己頸部,鮮血順著介面滴在劉彤眉心,"她撐不住了。"
在資料洪流中,顧肖看見二十年前的實驗室:
——林晚溫柔地給五歲的劉彤注射藥劑:"這是讓彤彤變勇敢的魔法哦。"
——玻璃窗外,年幼的顧肖瘋狂捶打觀察窗,卻被電流擊倒。
——當劉彤沉睡後,女人轉身時白裙變作實驗袍,溫柔眉眼化作機械般的冷漠:"記錄,第147次情感聯結測試失敗。"
"看夠了嗎?"林晚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顧肖猛地轉身,看見她手持資料刃刺向劉彤意識體,"你們本就不該存在!"
安全屋外傳來裝甲車履帶聲,三百名機械改造的死士將建築團團圍住。楚陽砸開通風管道:"走!我有潛艇座標!"
陳蓉拖著連結狀態的顧肖,楚陽揹著昏迷的劉彤,在槍林彈雨中衝進下水道。身後整棟建築在導彈轟擊下坍塌,火光中浮現青門的禿鷲徽記。
潛艇潛入漆黑海溝時,顧肖終於甦醒,發現劉彤正用匕首抵著他咽喉。
"她意識被鎖住了。"陳蓉緊張地舉起鎮靜劑,"現在認知裡我們都是敵人。"
顧肖卻握住劉彤持刀的手按向自己心口:"殺了我,你就能拿到基因金鑰。"他眼中倒映著她陌生的瞳孔,"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金鑰藏在心臟嗎?"
刀尖刺破面板的剎那,劉彤突然顫抖著開口:"因...為..."
"因為那裡存著你第一次叫我名字的錄音。"顧肖吻上染血的刀鋒,"1983年7月14日,暴雨,你說——"
"顧肖...你個混蛋。"劉彤眼中的藍芒倏然消退,淚水混著血滴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潛艇突然劇烈震盪,聲吶顯示數十個巨型機械體正從深海基地升起。楚陽調出最後一段解密檔案:
【紅皇后協議終極階段:當適配體與實驗體同時抵達基地,人類基因重組程式啟動】
顧肖給衝鋒槍上膛,突然輕笑:"看來岳母大人鐵了心要參加婚禮。"
劉彤抹去嘴角血跡,將顧肖剛給的婚戒纏上頭髮絲綁緊:"那就送她份大禮。"
艙門開啟時,幽藍的海底光芒中,兩人身影如利劍刺向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