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元十年,帝都,蘭鳥咖啡館中。
房頂和牆上裝飾著常青藤,桌子的中央都放著一盆紅豔豔的牡丹花,月新正和養父養母坐在座位上喝茶,在他們對面的桌子上,則坐著一個和月新年紀相仿的小女孩,以及一個美麗的少婦,少婦在喂小女孩吃餅幹,看起來她們是一對母女。突然一輛裝甲車朝著咖啡館裡就撞了進來,數名武裝分子從裝甲車上跳了下來,朝著人群丟出了催淚瓦斯彈,混亂中的月新和父母走散,耳邊不來傳來槍聲,他躲到了一個桌子下面,突然一個人也鑽了進來,正是剛才的小女孩。
她的眼角滿是淚水,還在不停地哭泣,月新想要去幫助她,但是又害怕她會拒絕自己,畢竟自己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
最後月新還是鼓起了勇氣,伸出手遞給了她一張紙巾,女孩很自然地接了過去,擦去眼角的淚水,月新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湊到她的身邊說:“別害怕,警察馬上就會來的。”
女孩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就在月新想著,她是不是把我當成居心不良的人時,女孩猶豫著開口了。
“那警察來之前,你能保護我嘛?”
“我會保護你的。”看著小女孩楚楚可憐的養生,月新毫不猶豫地點頭。
“我也會保護你的。”她笑了起來。
“我叫做月新,你叫什麼名字?”
“雲雁鈴。”
哐當一聲巨響,兩人心裡都是一顫,桌子被一個大漢掀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躲在桌子下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月新本能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月新睜開眼,他還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這張熟悉的天鵝絨床鋪,天空藍的天花板,以及布滿屋子的監視器。
他坐起身子,穿好了衣服。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回憶,為什麼我會想到三公主,太奇怪了。按理來說,我不是應該想象和喬心緣親密接觸,或者一起洗澡之類的場景才對嘛。
他看向自己空蕩蕩的下體,他産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察覺到這是個極度危險的想法,他瘋狂抽自己的嘴巴子,有毒,有毒,有毒,看來這個下體也有毒,一定要盡快抓到那個觸手怪,讓她把我們換回來,否則持續下去,絕對會産生很嚴重的後果,月新最擔心的就是,喬心緣如果用自己的下半身用習慣了,而決定不換回來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他爬起來,看到一邊的床頭櫃上有一個快遞信封,寄件人是養母,他拆開信封來,裡面是一張黃色的符紙和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
“媽媽在你房間裡撿到的!!看起來很牛逼。”
月新拿起那個符紙,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沉重了很多,就好像背上揹著兩個飲水機瓶一樣,特別他體內的神源,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嚇得趕緊丟掉了符咒,這麼奇怪的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他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兩個,不是喬心緣的就是那個觸手怪的。
感到口渴,他起身準備去廚房弄杯冰紅茶喝,一邊走一邊回憶起了昨天的事情,吸了那個觸手怪的血以後,自己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就和遁入魔道的聶風一樣,只剩下了殺戮的慾望,看到人就想要咬上一口。
他經過了公主的房間。發現門沒有關緊,而是虛掩著的,留著一條細縫。
不知道公主她平時一個人都在房間裡做些什麼?
好奇心大起,他從門縫往裡面偷看,只能看到穿著白色薄紗睡衣的喬心緣的背影,依稀可以看到她潔白如筍的後背以及她的一隻手裡拿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正放在月新看不到的地方。
這個動作怎麼這麼熟悉。
“你在幹什麼!趕快!立刻!馬上!給我住手!”他喊著沖了進來。
喬心緣嚇了一條,摔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抓著的書本也掉了下來。月新趕緊幾個大踏步走過來,把書撿起來,這是之前月新給她的說明書,但是月新記得她後來丟掉了呀。
“這本書你不是跟我說你丟掉了嘛?!”
“這不是你送給我的書嘛,我覺得丟掉太可惜了,而且想想可能會有學術價值,就去撿回來了。話說回來,你不是昏迷了嘛,還不快躺到床上休息,出來亂逛什麼?”
喬心緣身體朝下,趴在地上回答著。
月新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你給我站起來。”
“我不。”喬心緣果斷拒絕。月新當然猜得到她不肯站起來的原因。
“那你就這樣給我趴一輩子吧。”
喬心緣抬起頭,不滿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