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某人剛才的一通瞎操作,小奈的面癱治好了,雖然治好的時機不太對。
此時她的臉紅得快滴出血,以至於不得以手遮面,作出生怕陽光曬到自己的樣子。
至於罪魁禍首,則根本沒有意識到在自己看來很稀鬆平常的行徑,已經讓身後的那個姑娘,盤算著如何設計讓人把自己裝進麻袋,扔到廁所裡糞殺。
小奈想到那個混蛋玩意兒在廁所裡蝶泳裡的樣子,她不由笑呵呵地樂出聲……
正主並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機,他此時正一臉擔憂地看向乘著小奈的飛行異獸,勇猛衝向獨角雷馬的千夏。
……勇敢和愚蠢之間是有明確界限的。
這樣沒有策略的衝鋒就是在以身試險!
年齡最多不過十七八歲,職業估計還是學生,甚至還有點呆瓜要素的千夏,古德就算把自個腦袋開個瓢,也想不通千夏怎麼抵擋那隻暴走的不明生物。
你一個咋看咋像搞笑青春戀愛劇的萌物女主角,是準備靠賣萌萌死對方嗎?
這和力量技巧無關,面臨此等絕境需要的是意志力和頭腦!
老實說,古德還蠻喜歡這個和他一起炸魚的姑娘,不忍心看到對方羊入虎口。
“你有什麼鐵質的武器?”
古德陡然回過頭,突然開口問。
正在思考著怎麼給古德下套的小奈看見古德突然回過頭,還以為自己東窗事發,嚇得想要捂臉。
但當她發現那個混蛋一臉嚴肅鄭重,完全沒了之前的輕佻模樣,並且看上去他是準備做些什麼。
於是小奈慢慢平復好心情,答道:“我……”
“我沒有……你準備幹嗎?”
話到嘴邊,小奈卻突然改口,不過話音剛落,她就明白了這傢伙的心思。
小奈挑眉,神色輕蔑,嘴角斜歪:“這麼急著找死?這可是一隻真正的超凡生物,你一個普通人是準備一頭撞死在樹上,嚇跑對方?”
雖然目前古德並不懂這些奇奇怪怪的背景知識,但並不妨礙他從對方的口氣之中,大概瞭解那隻生物的危險程度,於是更加堅定了他之前定下的策略。
古德並未理會這位刻薄姑娘的譏諷,而是開口反問:“你們明明可以選擇逃跑,那為什麼會留下來?”
小奈一時語塞,想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古德卻已經自顧自地開口:“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一介女流尚有此等不可退讓的膽勇,吾輩七尺男兒豈能安然逃跑?”
振聾發聵,就連對古德這廝有偏見的小奈,也一時凜然,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被震懾到了。
當面前那個相貌平平無奇的陌生男人平靜說出這句話之時,落在小奈眼裡,的確稱得上風采奕奕。
小奈看著那個負手而立,身影孤峭如同嶺上古松,面色沉靜宛如鐵色大海的高大男人,破天荒地竟對他有所改觀。
有那麼一刻,她忽地覺得也許面前這個混蛋玩意兒不該被糞殺。
要不,裝進麻袋,打一頓就好了?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這句話是誰說的?”小奈好奇。
古德將腦子中聖人的名字嚥了下去,因為說了這個中世紀的姑娘也不可能知道,便隨口答道:“我……古德。”
隨後,古德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向那個躺在竹製躺椅上一臉沉思的姑娘開口問道:
“有沒有什麼鐵質兵器,甚至只要是鋒利的東西都可以。”
小奈似乎沒有聽見古德的聲音,躺在竹椅上思考著古德究竟是該糞殺,還是打一頓?
糞殺,打一頓?這是個問題。
古德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小奈這個時候的古怪心思,他還以為那姑娘是在思考怎麼解決現在的困境,根本就沒料到她居然是在考慮要不要糞殺自己。
否則,以他的作風,絕對幹得出趁著對方受傷,一把將其扔進湖裡這種事。
事後給此案定下一個“攘外必先安內”的冠冕堂皇理由,看情況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