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陳五四,你膽子怎麼變小了?”
未見其人,只聞其聲,陳山雞聽到陳五四這個名字,嘴角抽動一下,心底泛起無數回憶。
“閣下到底是誰?怎麼知道陳某人的名諱?我已經不叫陳五四好多年了。”陳山雞可以肯定,來人一定知道了自己以前的事情,所以反而坦然了。
“陳五四,種花家人,冰城人,五年前,因為在鬧市故意殺人,被下了通緝令,逃遁至此,創立了三槍組。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神秘的聲音繼續說。
“我沒什麼可說的。假如讓我回到五年前,我還會把那個b崽子弄死,並且保證先打斷他的第三條腿!我只是後悔當時手軟,沒把那個傢伙的翻譯一併幹掉!”陳五四咬牙切齒。
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他記得很清楚,在一個下班的路上,為了給小侄女找一種罕見的野花,鑽到了公園深處。
一個絡腮鬍的毛熊人,正伸著毛絨絨的手臂,抓住一個小姑娘的手。嘴裡嘀哩嘟嚕說著聽不懂的毛熊語。
小姑娘也就剛剛上中學,還穿著校服呢,努力地推脫掙扎。可她年小力薄,哪裡是這個毛熊人的對手?
最可氣的是,他旁邊還站著一個種花家人,一臉的斯文,穿得人模狗樣,正在給毛熊人做著翻譯!
“小妹妹,你就從了哈拉斯基先生吧,人家可是開公司的,跨國公司,手底下隨便漏點沙子,就夠你吃下半輩子的。”
小姑娘也是剛烈,一口唾沫噴到那個翻譯臉上。
陳五四見了,怎麼能忍?悄悄摸了一塊石頭,就給毛熊人的腦袋開了瓢!
毛熊人當場倒地不起。
那個翻譯見狀,狼狽逃竄!
陳五四哪裡解氣,掄起石頭,搗蒜一樣,雨點般砸去!
小姑娘脫身出來,也是猛人兒一個,一個勾魂奪命腳,正中毛熊人的下體。
咔嚓......
聽......蛋碎的聲音。
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那個毛熊人,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沒等拉到醫院,就一命嗚呼。
陳五四雖然殺了人,但他卻毫不擔心,大搖大擺去錄了口供,把小姑娘踢了那一腳,也全都抗了下來。
他想得很清楚,那個毛熊人先動的手,小姑娘是正當防衛,而自己是見義勇為。
怕什麼?
只是結果不那麼美好。那個毛熊人,居然在駐地領事館擔任一個重要職務。
這下子,成了國際事件,搞不好,就是無期起步,上限死刑。
陳五四不肯束手就擒,越獄逃跑了。
對面來人的一句話,又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認罪了,那就跟我回去,接受懲罰!”
“哈哈哈,陳某人還沒怕過誰。你一直在裝神弄鬼,看來,也不過是拉虎皮當大旗,是不是你根本沒有把握對付我?”陳五四見不到敵人的真身,心中暗暗焦躁,希望用語言把對方激出來。
門哐得一下,被推開了,一個年輕人,看上去比陳五四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陳五四瞳孔一縮,來人太淡定了,走路也太穩了,甚至......沒有腳步聲。
“找了我這麼些年,很辛苦吧?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必須出示你的證件!我只服從種花家的法律管轄。”陳五四沉聲道。
範理一愣:“要證件?等等,我找找。”
他裝模作樣,翻遍了全身的口袋,然後聳聳肩:“不好意思,出來得太急,忘記帶了。”
陳五四聽到這裡,彷彿鬆了一口氣,這人一定是假冒的。哪有人出來執行任務不帶證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