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兵不動?看來,這些賤民除了那幾只自動步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曾力是吧?我先去取了你的狗命。”
愛德華聽了手下的彙報,覺得應該實行斬首計劃了。
只要幹掉他們的首領曾力,其餘人等,都沒什麼威脅,樹倒猢猻散了。
愛德華收拾了一下,帶上一個銀製面具,別上手槍,換上一身黑色燕尾服。
他認為,生活要有儀式感,暗殺,也不例外。
趁著夜色正濃,愛德華騎上摩托車,朝著北區而去。
聽著摩托的引擎聲,他搖了搖頭,有點不對勁啊,騎士必須騎馬的。
在距離北區指揮部不遠處,他把摩托車停在路邊,看了看指揮部的大樓,甩出一根勾索,靈活地爬了上去。
沒人!
簡直太業餘了,守衛如此鬆懈,簡直比回自己家的後院還輕鬆。
他左右觀察了一下,閉上眼睛,靜靜聽著,嗯,看來這個曾力還沒有睡,居然還在喝酒。
有兩個人,他們在說著什麼,但離得太遠了,聽不清楚。
愛德華身穿風衣,像一隻黑夜中的蝙蝠,悄悄在天花板上潛行。他專門練過的,保證在行動的時候,不發出一點聲音。
就是這裡了。
他從天花板的縫隙裡看到,一個年輕人正與曾力侃侃而談,而曾力卻顯得有些侷促,有些緊張。
兩人說的都是中文,一句沒聽懂。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幕後主使?
周圍的幾大勢力,大益城,鷹醬駐軍,求真會。
求真會已經撤離,而鷹醬駐軍不可能派一個黃種人當代表,那麼,這個年輕人,一定來自大益城。
那樣就沒事了。
大益城雖然實力雄厚,但是離得太遠了,鞭長莫及,反而管不過來。他們無非是找個代理人。
自己只要把波亞城佔據,到時候再表面上臣服於大益城,無非是交點稅嘛,只要利益分配得好,就沒有處不好的關係。
再說了,愛德華那可是高貴的白人,總比那個黃種人靠譜吧。與大益城打交道,相信那個三王子肯定會選自己,而不是那個黃面板的傢伙。
那麼,自己只要把下面這兩個人殺掉,北區的勢力自然就瓦解了。
他悄悄摸了摸懷裡的手槍,這次,是打心臟呢,還是爆頭呢?
打心臟吧,爆頭對於趴在天花板的自己來說,難度太低了些,沒什麼挑點性。
這個角度不錯,子彈可以從這人的肩窩穿過胸膛,直擊心臟,一擊致命。
他正比劃著,卻聽到下面的年輕人笑了笑,忽然用西羅語言說道:“曾力,你這個指揮部,多久沒有打掃衛生了?”
“範先生,現在的局勢,我哪有心思打掃衛生啊,當務之急,是解決波亞城各勢力對於北區的覬覦,想辦法立足才是最主要的。您回來了就好,有您坐陣,哪怕什麼牛鬼蛇神。”
曾力有些蒙,搞不懂範理為什麼突然換了西羅語。他漂泊這些年,西羅語自己也講得不錯,所以也用西羅語回覆道。
“那可不行,天花板上都招老鼠了,真是鬧心。”
範理話音未落,天花板上的愛德華暗叫不好,自己怎麼就洩露了行蹤?這時他也顧不得殺人的藝術。
砰!砰!
對準兩人,連開了兩槍。
愛德華在子彈出膛的一瞬間,就知道,兩人死定了。雖然射入角度不像原來預想的那樣完美,暫時就這樣了。
範理早有防備,伸手一兜,在曾力頭上揮了一下。
兩人還是穩穩地站在那裡,毫髮未損。
範理這才把緊握的右手慢慢張開,兩顆被捏扁的子彈,正在他的手心。
他竟然用手把兩顆子彈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