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了,範理一身整潔樸素的運動服,手中把玩著車鑰匙,從家裡出來。
“這麼多人啊?都是來找我的?”
張琳琳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一紅,心中莫名一慌,急忙就把手中的甩棍扔掉了。然後過去拿過食盒,一把塞進範理手中,
“表叔送了一隻土雞,熬了一鍋湯,奶奶非讓我來給你送來。”
說完,臉又是一紅。
範理有些莫名其妙,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有心事?
再看黃貴那幾個人,趁著張琳琳分心他顧,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就逃走了。
張琳琳嘴巴張了幾次,感覺有些難以開口,把食盒放下,轉身就快速離開。
把範理晾在門前,弄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張琳琳一邊跑,一邊心臟亂跳。
同學聚會就在今天,到底找不找他幫忙?
上次是因為奶奶,才破例找範理假扮的。畢竟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如風中殘燭,說難聽點,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哪怕沒病沒災。
所以,儘管她也覺得頗為羞恥,但在孝心面前,任何羞恥心都變得無足輕重。
而這次,僅僅是同學會,感覺有點張不開嘴。
算了。
還是自己單身赴會吧。
單身又怎麼了?單身又沒吃別人家大米。
切!
愛誰誰吧,本姑娘豪氣干雲,怕誰?
同學聚會的地點,離這兒有點遠,電動車怕半路沒電,而且沒有合適的公交車,
只能打出租。
張琳琳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師傅,金五福大酒店。”
“好咧。”
計程車一路疾馳,直奔目的地。
還沒下車,張琳琳就看到“慶祝秋蟬第二中學第15屆同學會畢業9週年”的長條幅,掛在酒店的門口。
搞得還挺隆重。
至於嘛?
一個同學聚會而已。
要不是自己幾個死黨三番兩次打電話,她都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