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一輛車幽靈一般行駛在路上,飛馳電掣一般,只留下一道殘影。
就連最高畫質的攝像頭,都拍不下車牌號。
古木公園,大門敞開,這輛車直衝而來,朝著古木公園的千年古松,撞了過來。
兩名保安見汽車駛來,輕輕地往兩邊讓開。
幾乎一眨眼間,汽車毫無減速地跡像,眼看就要車毀人亡。
但兩名保安,恍若未見,還是說說笑笑離開了。
汽車撞進了古松之中,消失了。
像一道幻影。
......
範理從車上走下來。
“報告範大士,九等超級兵文忠,聽候您的吩咐。”
文忠站在屋外,垂手侍立,他已經等了一天一夜,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範理的到來。
從報告聲中,他的中氣依然十足,有鐘鼎之聲。
“小文,不用這麼客氣。”範理呵呵一笑,毫無上級的架子,親暱地拍了拍文忠的肩膀。
“屬下不敢。範大士大駕光臨,是我等榮幸。”文忠卻頑固地繼續保持著他的恭敬。
範理也不強求,突然收起笑意:“九等超級兵文忠。”
“到!”
“我命令你,馬上陪本人吃飯。”
“是!”
範理毫不客氣佔了主位,而文忠則在下手陪同。
桌上的氣氛有些凝重,這個文忠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了。
無趣無趣。
範理其實不喜歡這麼正式的場合。
“哈哈哈,小理子,聽說你到了,也不早點來。讓我家文忠苦等了這些天。”
隨著一陣囂張的笑聲,房門的簾子被挑了起來。
一個短寸白髮的老人,一臉嘻笑,走了進來。
他大咧咧地往範理對面一坐,鼻子嗅了兩下,“喲,是二十年的西施白?還是你小子有面子,文忠把珍藏都拿出來了,嘿嘿,今兒有口福嘍。”
老人也不謙讓,端起文忠面前那杯酒,仰頭就幹。
範理心情像雲開霧散,一下子也放鬆起來,他笑哈哈站起來,拿起酒壺,就給老人斟滿。
“老穆,你這老傢伙還沒死啊。”
“小理子,還沒吃上你的喜糖,我怎麼捨得見閻王?”穆賜哈哈一笑,伸手就搶了一條雞腿,大口大口啃起來。
範理與穆賜、文忠,相交莫逆,都是打出來的交情。
只是文忠長了個榆木腦袋,把軍中規矩立得死死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反而無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