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頭,你該把房租交上了。聽說你老家拆遷,拿了幾百萬吧?這幾萬塊房租,就別摳摳搜搜的,痛快點,大家都好過。要不然......”週二狗嘿嘿笑著,話裡話外,透露著習慣性的恐嚇。
他知道範家新村拆遷的訊息,馬上報告了大哥,
十二虎之一,上山虎周通。
軟磨硬泡之下,周通受不了他的懇求,只好親自出馬。
臭當兵的,怎麼把我兄弟打出心理障礙的。
今兒我上山虎周通,要親自會會他,
掂掂他的份量。
“房租?什麼房租?憑什麼交給你?你把房產證拿來,或者房東的授權書,再跟我要房租吧。”
範德華聽範理說,已經直接找到房東,一次交了五年租金。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他。
“授權書?”週二狗從來就沒有過那東西,
他們向來是先威脅租戶,錢必須從他們手裡走一遭,不然就讓你開不下去。
這本來就是灰色的東西,不能拿到檯面上說。
至於房東,限於精力問題,只要收到錢,也落得省心。
週二狗這夥人越幹越大,發展到後來,吃完房東吃租客,竟成了這一帶的毒瘤。
他們是不會容忍範德華這個例外出現的。
“屁的授權書,沒有我的允許,你就別想在這裡開店。別以為能繞過我去。”
週二狗小心地看了身後人一眼,膽氣為之一壯。
範德華一聽,這不是明搶嗎?
自己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手拿鍋鏟,就擋在門口,寧願今天不開張,也不讓週二狗進店。
週二狗又看了一眼大哥,似乎在請示。
上次他的噴子被範理奪走,頂在腦子上那一刻,深深印在腦海裡,甚至成了一塊心病。
所以,就算範理不在,他的膽氣也早已經弱了。
周通看著週二狗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週二狗踢到一邊。
“範德華,別以為一個當了幾年大頭兵的兒子能嚇住我。今天這錢,你乖乖交上,也就罷了,要是不交,嘿嘿,別怪我心狠手辣,不留情面。”
周通一腳踢過去,正踢在範德華腹部。後者瞬間蜷縮成蝦米,飛出幾米遠,撞倒一張飯桌,碗盤叮噹亂響,灑落一地殘渣。
範德華兩手扶地,掙扎著站起來,手上被玻璃茬子扎破了好幾處。
混小子,一點也不知道尊老敬老。
直你孃的,好久沒吃過這樣的虧,身體還真是不比從前了。
他拿起手機,撥起110。
周通冷冷一笑,又是一腳,踢飛了範德華手機,直飛到天花板,彈落幾下,碎紋滿屏。
......
“大伯的電話怎麼老打不通呢。”範小斌聽到忙音,嘀嘀咕咕地說著。
一大早,昨晚上因為太晚了,就沒有回飯店,兄弟倆到了範小斌宿舍湊和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