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理不會吃虧吧。”李秀敏擔心地從隔間,手裡握了一根擀麵杖。
“放心吧,他從小就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範德華寬慰她。
不過,要說不擔心,也是假的,範德華也早取了廚房的菜刀,拿在手上掂了幾下,增加了幾分安全感。
......
週二狗在發抖,兩腿哆哆嗦嗦,一股不知名的液體順著褲腳往下流。
嚇尿了。
好在他剛剛從泔水桶裡泡了一回,全身都是溼的,並沒有人注意到。
從來都是他拿槍指著人,還從來沒有人拿槍這樣指著他。
原來死亡的威脅這麼可怕。
範理忽然笑了,他拿著槍管,拍了拍週二狗的臉,一臉嫌棄地說:“滾吧。”
週二狗如遭大赦,哪裡還顧得自己的形象,連滾帶爬就朝門外奔跑而去。
眾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得一聲,炸了一樣,
緊跟在週二狗身後,惶惶而去。
......
範德華看到店裡已經是一片狼藉,加上範理的歸來,也無心做事,乾脆掛出歇業一天的牌子。
其實這牌子不掛,也不會有人來了。這群混混一鬧,周圍就沒有不知道的。
那些食客早就躲得遠遠地。
傍晚來臨。
範德華與範理面對面坐著,
李秀敏去廚房熱了兩個菜,也坐下來。
一家人齊齊整整。
範理帶來一箱白酒,啟開,每人倒了一杯,三人對酌。
“爸,你可是五百強的大成集團聯合創始人,大股東,又是總工程師,怎麼開起飯店來?”
這話問得有點突然。
範德華聽到後,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兒子,你提這陳年舊事幹嘛?我和你爸開這個飯館,挺開心的,天天來現錢,也不用操那麼多心。”李秀敏給父子倆打著圓場。
範理知道這是託詞。
他沒有再問,而是轉換了話題。三人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退伍了?”
“嗯。”
“接下來什麼打算?”
“不急,我先歇兩天。”
“行,我明天去找找你楊叔叔,他是秋蟬飯店的負責人,你給他先開幾個天車,熟悉一下。看看他給你安排一個工作。”
“工作的事,先不著急。我有自己的打算。”
範德華有些沉默,兒子這些年在外從軍,從來沒有回來過。這次回來,感覺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