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野小子,敢來招惹我們。”
範理足足比鄭武高了一頭,他提著鄭武,兩腳都離地三尺。
他的手一鬆,像隨手扔掉一張餐巾紙。
鄭武掉在地上,腿腳都站不穩,作滾地葫蘆一樣。
“你把我武哥怎麼樣了?”一個小黃毛,長得比較衝動,舉起鐵棒就衝上來,狠狠一棍掄下。
範理身形不動,腿似乎抖動了一下。
小黃毛平著飛了出去,撞到麵包車上,車晃了兩晃,小黃毛順著車身滑下來。
這下,所有人都驚住了,酒勁也被嚇走了五分。
現場一度寂靜。
還是李秀敏打破了僵局。
“兒子,你回來了。”她滿是驚喜地說。
“媽,我剛下計程車,就看到這些爛人從咱店裡跑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回來就好,先進屋,讓你爸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也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好早點準備。”
“我回自己家,還用得著提前說嘛。這次回來比較突然,我因為一些事情,退伍了。”
範理衝著母親笑了笑。
那邊鄭武已經緩過勁兒來,慢慢爬起來。
正好聽到,範理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鼻子都氣歪了。
什麼?
你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把我的車砸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
怎麼比我十二虎還霸道。
他悄悄地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冷眼看著範理與李秀敏說著話。
哼哼,
你小子有種,敢動十二虎的人?
待會看怎麼收拾你。
小黃毛迷迷糊糊從地上坐起來,自己的胸、背、腰都扯著痛筯一樣,正在那裡哎喲哎喲直叫呢。
其中有一個見事不好的,看沒人注意到自己,靜悄悄想要溜走。
別人沒看清,他可看得真真的,汽車玻璃多結實啊,那人一拳就打碎了,手上連塊皮都沒蹭破。
踹飛小黃毛那一腳,自己那個省武技隊的表哥,也不可能踢得出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他剛走了七八米,拐到路口,頂多再邁兩步,就徹底離開這兒了。
忽然右腿一痛,一柄水果刀紮了上去,直接射了個對穿,帶著一垛血肉,牢牢釘在磚牆上,沒柄而入,就像扎進了豆腐裡。
巨痛頓時讓他暈死過去。
唯一慶幸的是,保住了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