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鑽進餘以清開的那輛越野車,摸著方向盤,心痛得幾乎不能呼吸。
剛才一陣紛亂,所有通訊工具都不見了,我發動汽車,朝高郭火車站飛馳而去。河底一戰,我解決掉了不少無臉男,但也失去了十幾個戰友和兩個最緊密的好友。
我沒有時間悲傷,因為我必須儘快返回魏陽,找到沈喻!
在路上,我跟林瑛終於取得聯絡,她對我說,魏陽市區也搜出來不少無臉男,聲波槍作用顯著,人類終於找到了制服這些變異同類的方法。
林瑛激動地對我說,他們甚至還活捉了兩隻無臉男。她聽我的聲音不對,想讓施鰱趕緊接電話。
“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停頓了許久,才對她說道。
話筒那頭一片沉寂,我聽到“咣噹”一聲,應該是手機落地的聲音。小余和施鰱一直就跟在她身邊,她受到的打擊肯定比我沉重。
她沒再說什麼話,我也沒有能安慰她的詞語。我們倆在話筒裡彼此沉默著,最後還是她無聲無息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沒有去高鐵站,而且獨自一人開著車,在空蕩蕩的高速公路上朝魏陽飛奔。
我也想一個人好好靜一下,因為此時此刻,我更不能讓悲傷的情緒完全佔據心靈。我要思考,認真思考,即使找不到沈喻,我也要想辦法找到她的思路,循著它尋找下去。
無臉男雖然傲慢,但它們也絕不會憑空跑到瀦龍河來!它們南下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們造出了致命的聲波槍,所以它們大隊人馬來高郭,肯定有著不得不來的目的,而且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它們還必須派出足夠的人手!
可是,它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為什麼要來瀦龍河?
本來在殺死地獄來客之後,它們就完成了“十惡”儀式,可以靜等莫羅降臨了。可為什麼它們下午卻迅速轉移到高郭,在發現燃船遺址的土坑前殺害了那麼多科學會的人?
如果它們的目的是除盡科學會眾,那麼為什麼在乾果廠“只誅元兇,隨從不問”?而且在之前的“九惡”中,除非必要,它們幾乎不濫殺無辜。
這跟一千多年前西夜國人的所作所為大相徑庭!
那時候的西夜人,幾乎是見人就殺,真的是食肉寢皮,還把人骨做成塑像。與之相比,現在的無臉男就顯得“文明”多了。
可是無臉男為什麼上午還在象徵性殺人,到了下午就性情大變,開始濫殺無辜起來?
它們絕對沒有瘋,也沒有喪失理智,它們甚至故意洩露行蹤,先是誘敵深入,然後易容變裝,偷樑換柱,最後在河底以逸待勞,將科學會的人一批批消滅。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連環設計,能讓自視甚高的無臉男動腦子,那就說明河底屠殺絕不是變態激情之舉。
它們究竟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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