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起來沒問題,但擺明了就是讓我和沈喻權且迴避的意思。
沈喻何等聰明,她立刻就聽出了弦外之音。她點點頭,上前一步挽住我的胳膊說:“是啊,最近馬不停蹄上天入地的,也該回家休整一下了。”
我倆於是就坡下驢,向林瑛告辭。林瑛也不含糊,她非要叫人送我們不可,我費盡唇舌才推辭掉。結果剛一到家,沈喻就跑到窗戶那裡,指著大門那邊說:“你看,咱門口多了兩個斥候。”
我湊過去一看,果然望見路燈下面有兩個特別組的人在小區門口徘徊著——不用說也知道,我們倆已經被特別監視了。
“林瑛已經知道華鬘的事兒了吧?”沈喻問我。
我只好如實告訴她,沈喻呵呵一笑,說:“等著看吧,咱們的林隊長肯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人到了極限的時候,每每就是先拿自己人開刀。”
“可她這轉變也太突然了吧?”
“事發突然,但醞釀已久。”沈喻伸伸懶腰,靠在沙發上面,朝我招招手說,“雖然現在咱倆都成了嫌疑人,還被看管了起來,但你可別忘了,今天上午還有科學會的蘆橋公園大集會。咱們要想去參加的話,還得好好想個主意。”
“這個放心,山人自有妙計。”我毫不謙虛地說,然後又問,“聶晴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如何讓她開口的?她那個人看上去簡直就是滾刀肉,軟硬都不吃。”
沈喻半閉上眼睛,透過新換的玻璃,望著燈火闌珊的都市說:“因為我跟她做了資訊交換。”
“你們倆?什麼資訊?”
“講了不要怪我——我把華鬘來到這世界上的事情告訴她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連林瑛都不信任,怎麼會信任一個野路子來的國際刑警?況且她跟無臉男關係那麼密切,誰能保證她不是雙面間諜?”
沈喻盯著我,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她使勁朝我擺著手:“不不不,我笑的不是現在嚴峻的形勢,我笑的是你的腦子。”
“我的——腦子?你在嘲諷我是個笨蛋嗎?”我惱羞成怒地問。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站起身來,立在我的面前,就在我還沒明白她的意思的時候,她忽然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我。
我心頭一動,也不由得把一切拋在腦後,緊緊將她柔軟的身體擁在懷中。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詫異地問。
她抬起頭,在一個近似四十五度的角度望著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問這種問題?”
“那……我應該問什麼?”我其實明知道該怎麼做,但畢竟二十多年沒有碰過女生,尤其被心愛的女人一抱,我早就失去了一切的主動能力,別說做動作,現在就連想法都驚得飛到爪哇國去了。
“你應該問——在科學無法解釋的情況下,我們究竟該怎麼做,才能找到所有事物的因果關係。”她咯咯笑著,本來該談情說愛的時候,沒想到她依然滿嘴都是案情分析。
——姑奶奶,你要分析案情就分析案情,抱我特麼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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