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就是莫羅的王女，邪神的使者？難道她就是穿過空間壁壘，來到這個世界，為莫羅降臨開疆闢土的先鋒？
如果她是“羅媒”？那華鬘又是誰呢？她為什麼這麼巧也來到了人間？
難道羅媒不止一個？但華鬘面對聶晴的時候，她們之間好像好不認識，她們也從來就沒有過任何化學反應啊！
我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倒是林瑛先站了起來。
“我馬上彙報，這個人一定要徹底查清。”
“可是，之前幾次，不都是查了一半查不動了嘛。”我驚魂甫定地說。
林瑛笑了：“現在跟原來不同了。天地示警，不要說這個城市，全世界都在盯著魏陽呢。
“國際機構的專家明天就到，所有國際組織都會配合咱們來挖她的資訊，更何況咱們還有這份檔案，這是她涉嫌參與邪教的確鑿證據，一場獵巫行動馬上就要拉開帷幕了——看著你那個堂兄，如果他沒有說謊，那他將會是重要證人。”
我留在了警局，沒有陪林瑛一起去天坑那邊，因為我還有更多事情要做。
我試著給華鬘打電話，自然是徒勞無功。我結束通話電話，又撥通了家裡的座機。
座機連著響了幾聲，正當我要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突然接通了。
“喂，洗澡呢！”堂兄的語氣裡帶著嘰嘰歪歪的氣息，聽上去就讓人十分不爽。
“看完那份說明了。”我說。
“哦。”他回答。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這份東西是誰寫的，從哪裡來的？”
“情報源給的。”他在那邊打著呵欠說。
“情報源到底是誰，他怎麼給你情報的？他長什麼樣，你見過嗎？”
“不知道，無可奉告，沒見過。”他態度相當不端正。
我怒了：“今天要不是我求情，你早就被拘捕了，知道嗎？”
“沒用的，兄弟。”他那頭唉聲嘆氣起來，“我也想脫離這件事啊，但又有什麼辦法呢？”
“你他媽能不能說人話！”
“哎，你怎麼罵人？我媽可是你二大媽！”
“你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就沒你這個遠房親戚！”
“樁子，不是我不想說，我是怕傷害更多的人。”他嘆著氣，“你知道嗎，凡是沾染這個‘科學會’的人，就像被傳銷洗腦一樣，就連我女朋友都以為我真的是會長，都覺得我深藏不露，是能拯救世界的世外高人。
“現在這個城市變得人心惶惶，他們都需要有一個精神寄託，有一個什麼信仰，哪怕在末日來臨的剎那，這個信仰被證明是虛假的。
“人們需要一個虛幻的東西，需要用希望來對抗恐懼——你買過股票嗎？只要有股票在手裡，就會平空生出一種明天就會漲停的希望，哪怕這種希望多麼不切實際。
“而最可憐的就是我，我被人當成了希望的寄託，但我自己卻找不到寄託，也知道這種希望其實就是絕望。”
他一口氣抱怨完，又頓了頓說：“所以，我現在就是別人的麻醉劑而已。那個情報源你們查不到的，他提供材料的方式是最原始的方式——放在某個地方，然後讓我去取。
“那是個荒無人煙的取出，周圍兩三公里都沒有監控攝像。那份說明上的東西，就是我按照他提供的情報整理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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