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看我無語,繼續說著。
“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和沈喻肯定有什麼事在瞞著我。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什麼事不方便說,但這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儘管說,我只求心裡有數,能解決問題就好,不會深究事情的原委。”
“什麼天知地知?你是不是被那個奇奇怪怪的溶洞搞迷糊了?”我裝成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說。
“言樁!實話跟你說吧,就在咱們在洞窟裡探險的時候,外面又發生了三起‘十惡’的案子!”
“什麼?難道無臉男又殺人了?”
“沒錯!”
“死了幾個人?”
“四個。”
“怎麼多了一個?!這不死了十一個人嗎!難道——他們把慳吝、嗔怒和邪見最後三個‘意造’的罪業都湊齊了?!”我大驚失色地問。
林瑛搖搖頭,說:“並不是,他們又殺了四個人,不過刻在這些人額頭上的不是最後的三惡,而是將邪淫、綺語、兩舌、妄語四惡又重複了一遍。”
“什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也想知道啊!所以才來找你。現在整個魏陽人心惶惶,已經死了太多太多人了。更可怕的是,現在人心浮動,許多人都攜家帶口,想離開魏陽避禍。
“言樁,我現在不是刑偵隊長,只是你的老同學、老同桌,要是你信得過我,還能跟我說幾句悄悄話,就把你知道的隱情告訴我,好嗎?”
雖然房間裡一片漆黑,但我彷彿看到了林瑛那雙誠懇的眼睛。她的手這麼涼,想必除了在寒冷洞窟裡惶惶跋涉之外,更多的是內心的困惑和無助。
我的心一軟,點頭說道:“那——就把我們在洞窟裡的發現告訴你吧,”
……
我把跟沈喻進入洞窟,在裡面探險,最後發現鹿丘王墓地下夾層的秘密,在那裡找到藏匿守候明珠的隗老鯤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也把在供奉明珠的神龕前發現蕭使君的事情一一說了。
“那裡應該就是無臉男殺死吳大寶的現場。”我補充說道。
“你為什麼對我隱瞞這些?”
“隗老鯤、蕭使君那個樣子,一看就不像人類,我怕告訴你引起更大的恐慌啊。”
“我覺得不止如此。你更怕我們知道了,看破你跟沈喻發現地下世界的手段吧?”她一語道破了我的小心思。
“也有這個原因……”
“好吧,我不為難你?只要你們人身安全有所保證,只要你們能破案,或者能阻止犯罪,我也不會阻止你跟沈喻私自行動——不過,你們能給我這個信心嗎?”
林瑛說得對,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信心。
因為我們還有許多秘密沒有解開,雖然從隗老鯤口中得知了隗家的秘史,但這仍舊是一塊與其他秘密有所相似,但又似乎毫無關聯的一塊拼圖。
現在我們手裡,已經有了太多塊拼圖,它們看上去就是一幅畫的幾個部分,但卻依然沒有相互關聯,依然無法拼出圖案。這也是讓人最困惑的事情。
林瑛嘆口氣,又說:“那個溶洞古墓,沈喻有什麼可以採納的解答嗎?明天要開記者會,官方這邊還需要平息人心。”
“這個……”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是啊,如果現在就將“明珠”這種能量巨大的東西公之於眾,那肯定會完全顛覆普遍認知,引發不必要的猜想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