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小余也跑過來,幫我一起拉開兩人,還責怪我說:“言老師!溶洞這麼危險,你怎麼能由著沈老師胡來呢!林隊聽說我跟丟了你倆,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已經把我都就地降職了!她這是擔心你們,你知道不?!”
此時另一位中校軍銜的人也走過來,他拉開林瑛,面容悲慼地對我們說:“林隊你消消氣。兩位同志沒事就好,我們的老隊長,都在這洞窟裡以身殉職了……”
“是啊,現在關鍵問題是找出去的路。來時的那幾條路都走不通了。”另一個戴著少校軍銜的男人也過來說道。
“回去再跟你們算賬!”林瑛狠狠撇下一句話,連看都不看我們,轉身就走。
華鬘看著我被打腫的臉,臉上怒容不減,她挽起袖子,看樣子又準備衝過去跟林瑛理論。
我一把拉住她。
“別折騰了,她是擔心我們,又急又氣才這樣的,她這是好意。”
華鬘愣住,看著我的臉,壓低聲音抱怨道:“你們人類,幹什麼都拐彎抹角,擔心就說擔心,打人做什麼?!”
“哎呀,算啦,打得又不疼。”
“誰說不疼,腮幫子都給抽腫了,這娘們兒下手真夠狠的。”華鬘狠狠剜了林瑛背影一眼。
“算了,別生氣了,我都不生氣——咱能不能幫他們找條出去的路?”我抬起下巴,指指林瑛說。
“想得美,一會兒咱倆單獨出去,讓他們在這黑窟窿裡瞎轉半個月。”華鬘氣呼呼地說。
小余把林瑛勸走,這時又折了回來。
“兩位老師,你們沒遇到什麼危險吧?我們這組人,組長都犧牲了,後來再進洞窟,撞見了林隊,她一聽你倆不在,氣得差點兒槍斃我——以後拜託千萬別在危險地方單獨行動了。”
我尷尬地笑笑,指指前頭隊伍裡那兩個衣衫襤褸的人。
“那倆人是在洞窟裡發現嗎?”
“對啊,一個是邪關派出所的魯玉方,一個是娘娘廟的芮冬縵。”小余說,“是從‘休門’那個洞窟找到他們的,當時倆人餓得都爬不起來了,折騰半天才恢復過來。”
“芮冬縵?她是跟在吳大寶身邊的人吧?怎麼會跟魯玉方在一起。”
“誰知道!倆人閉嘴不言,跟串通好了似的。這個魯玉方,居然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也跟著群眾一起裝聾作啞。
“不過,林隊說這可能是應激反應,讓我們先別刺激他們。等回到地面上做個身體檢查,一切正常了再問訊。”
華鬘一聽來了精神:“交給我,交給我來問,一切幫你們搞定。嘿嘿。”
我知道,她這又是想用觀燈的辦法對付倆人。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是觀燈的好時機啊。
不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華鬘現在也世故了不少,她只是說說,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兩位老師,你們在洞窟裡,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小余忍不住又問道。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不僅僅是擔心我們,也想探探口風,或者是想彙集一些線索,好儘快從這裡出去。
“也沒啥,就打死了一隻大老鼠,弄死了一群蜥蜴。”華鬘不以為然地說——她倒是長了心眼,沒有說鹿丘王墓下面那層的事情。
“蜥蜴?是不是很多蜥蜴?”小余停住腳步,驚訝地說。
“對,堆起來跟座小山包似的。”華鬘說。
“那——你們怎麼逃走的?”
“逃走幹什麼,硬剛啊!這種肉蟲子,還不一巴掌都把它們拍……”
我急忙上前一步,手舞足蹈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