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睜睜地看著林瑛輸入一個熟悉的名字,然後看她點選“檢索”。
這個人的記錄很多,但當林瑛往上翻了幾頁之後,我門發現他的記錄突然中斷了。
中斷的時間為2004年9月。當她想再往上翻閱時,系統居然提示“沒有許可權”。
林瑛接著又輸入一個名字,他的記錄很少,但當選擇2004年9月之前進行查閱時,系統依舊顯示沒有許可權。
華鬘瞪大眼睛看著這兩個名字,她忽然吹了聲口哨。
“事情很清楚了嘛,這些事跟我們毫無關係!”
“怎麼毫無關係?他們都是在最近案件裡出現過的人啊。”
“可人又不是我們殺的,冤有頭債有主,憑什麼算在我倆頭上!殺害其中一個人的真兇不是已經落網了嗎?還有一個人,不是算自殺嗎?”
“這樣說來,杜建生的自殺確實有不少疑點——你們警方調查過嗎?”我直接把那個人的名字講了出來。
是的,那兩個林瑛沒有許可權查詢過去的人,一個叫杜建生,也是原來魏陽詠升集團的老闆,蘆橋溼地公園女屍杜萬芊的父親。
他在女兒去世後一度歇斯底里地逼著警方找兇手,可當找到兇手,發現女兒是整起事件始作俑者的時候,他突然拋下家業,跳樓自殺……
“當然查過了!我們排查了他身邊所有的干係人,生意夥伴啊,股東啊,仇人啊,朋友啊,各種人都排查了,都沒有任何嫌疑。而且他還留下了遺書,之前的醫療記錄裡也顯示他已經得抑鬱症多年。或許他女兒的死,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遺書?人死之前都要留遺書嗎?”華鬘瞪著眼睛問。
林瑛驚訝地看她一眼,我趕緊打圓場說:“沈喻是質疑杜建生遺書的真實性吧?”
我偷偷使勁拽了一把華鬘——阿修羅都壽命極長,除了戰死和被殺,他們基本沒有自然死亡這回事,所以更不理解什麼是遺書了。
華鬘衝我做個鬼臉,吐吐舌頭,誰知道被林瑛看個正著……
“你們倆,最近關係好的一比啊。”
“不行嗎?他是我男朋友不行嗎?”華鬘拉著我的手,得意地炫耀著。
“別別、別誤會……”我紅赤著臉,使勁跟她解釋道。
“誤會個屁!我看你小子是佔了便宜還賣乖!”林瑛恨恨地踹我一腳,“你倆要探案就探案,要談戀愛就談戀愛,別在我辦公室裡虐狗!”
“探案,探案。”華鬘咯咯笑著鬆開我的手說。
“來來,接著說……”我也對林瑛說,“接著聊遺書……”
“讓老孃平靜一下,不然馬上就逼著你寫遺書!”林瑛怒氣衝衝瞪著我。
她的話讓我一愣。
“有沒有可能,那遺書是仿的,或者別人逼著杜建生寫的?”我提醒說。
林瑛也愣了一下。
“仿的不可能,不過要說有沒有人逼著他寫……我記得那遺書字跡歪歪扭扭,而且語言也有些奇怪,當時還以為他是情緒低落,心情很差,所以才寫得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