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宗所長說,自從第二次夜襲娘娘廟,但依然沒有發現蕭使君的蹤跡後,被廟裡蠱惑的信眾們甚為不滿,他們幾次找到派出所抗議。
尤其許朗自殺的事情傳開後,那些“預約”了看元辰宮的人們就越發不安,他們生怕自己的“魂魄”在元辰宮裡受到打擾,最後跟許朗一樣不明不白丟了性命。他們中好多人還打電話到派出所,聲稱如果自己受了驚怖而死,那賬一定要算在警察頭上……
“娘娘廟有動靜嗎?”
“沒有。廟裡的大門雖然每天關著,但依舊不上鎖。”魯玉方補充說。
“我們約談了黃豐登和吳大寶,對他們進行了說服教育,禁止他們再搞封建迷信活動——不過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宗所長嘆口氣,“主要是,真的抓不到他們什麼把柄。”
“甚至在這夥人臉上,都找不到做賊心虛的表情。”魯玉方又說。
“林隊,咱們要到娘娘廟裡走一趟嗎?”餘以清問道。
林瑛搖了搖頭:“今天不能去。其實你們想想,老魯的第一次行動,當時已經被他們提前知道了。至於第二次夜襲,許朗表面是咱們的內線,但實際他有沒有把行動無意中透露給別人,或者娘娘廟的人發現了許朗曾和警方接觸,這些都不得而知。”
“您是說,第二次行動可能也被他們提前知道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林瑛說,“所以,咱們如果還有第三次行動,就必須嚴格做好保密工作。”
“但是前兩次搜查娘娘廟,不早就打草驚蛇了麼?”餘以清自言自語地說。
“前兩次其實都失敗了,這樣也有好處,他們可能會因為傲慢而放鬆警惕——咱們下山回所裡吧。”
四個人沿著山路走回,然後開車往山下駛去,一路上林瑛都在沉思,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邪關鎮派出所,宗所長想請林瑛上樓再喝杯水,但被她婉拒了。
“宗所,這個案子現在雖然沒出什麼大事,但咱們不能鬆懈,還得行動起來。”
“需要我們怎麼配合,您就只管說。”
“你幫我們再瞭解幾個情況:第一,蕭使君和芮冬縵不可能從天而降出現在娘娘廟裡,你在附近問問,看看之前有沒有人見到過他們,他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邪關鎮,又是什麼時候來的,他們怎麼會知道娘娘廟這地方,為什麼會到那裡去?打聽得越細越好。
“第二,黃豐登是咱邪關鎮上的人,之前也是個不太本分的人。所以你幫著打聽下,看看他什麼時候見到蕭使君,又是什麼時候轉變的?
“第三,吳大寶這個人,現在看上去跟黃豐登、蕭使君他們之前沒太多瓜葛。但三個人不可能就毫無鋪墊地聚在一起。所以對這個人的來歷,還有他最近在邪關鎮的表現也需要了解。”
“明白。”宗所長不停點著頭,“我們這就安排走訪,絕不打草驚蛇。”
“那就拜託了。我和小余回去再理理思路,咱們一有任何情況都要隨時通氣。”林瑛說完這句話,朝宗所長伸出手來。
宗所長和林瑛握完手,她又轉向魯玉方。
“老魯,別灰心,你也多盯著那個芮冬縵一點兒,我比較相信你的直覺,她出賣你,有可能並非情願。”
“謝謝林隊。”魯玉方和林瑛握握手。
“娘娘廟裡的人,不可能真正的與世隔絕。他們總需要採買生活,所以如果有機會但不會發現的話,你們可以上點刑偵手段。”林瑛坐到車裡,又搖下窗戶囑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