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媛回頭看看我,然後笑了一下,她壓低聲指著遠處說“往裡面走第三棟樓,就是犀利哥上次殺羊的地方。”
“走,看看去。”
她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麼似的:“說不定上次打草驚蛇,他已經搬走了。”
“搬走也會留下線索吧。”
“那倒是,正好顯示一下我的推理水平。”姜媛媛自信滿滿。
我們倆繞到那棟樓前,果然樓門口的野草瓦礫堆裡還有一個塑膠袋,我指著問姜媛媛:“這就是張大龍裝東西送犀利哥的袋子嗎?”
“可不是。”姜媛媛不停點著頭,“看來他絲毫沒有處理乾淨現場的打算啊。”
“他又沒殺人,幹嘛處理現場。”我說。
“也是。”
這是一棟聯排別墅樓,樓下水泥『裸』『露』,灰塵遍佈,但卻明顯有人員走動的痕跡。
姜媛媛帶我小心翼翼爬上二樓,轉向旁邊一條昏暗的走廊,然後再轉進一個房間,指指裡面。
“呶。”她簡單地說。
房間裡果然扔著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而且整個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又羶又臭的氣味,根本無需細看,一眼就知道是那具被撕裂的山羊屍體惹的禍。
我胃裡面一陣作嘔,但乾乾淨淨的姜媛媛卻毫不忌諱地走過去,邊撥拉著羊屍邊說:“真是的,上次也沒來得及驗屍,就被那傢伙打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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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不怕,我自然也不能慫。我憋著氣走過去,只見羊頭已經被拋在一邊,從脖頸處的傷痕來看,它顯然是被強力直接從軀殼上撕扯下來的。
——這要是別人乾的,我肯定不會相信,但如果是地獄來客的行為,我心裡就沒那麼多疑慮了。畢竟我還親眼在影片中見到他被撞飛,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爬起來,拍拍土迅速離去呢。
我忍住難聞的氣味蹲下去。姜媛媛卻已經用右手食指捅捅山羊身體,然後伸出兩隻手,直接扒開羊脖子打量著。
那羊脖子連著腹腔,姜媛媛拎起來不要緊,但她一動一壓,腔子裡一股腐臭味兒頓時撲面而來,嗆得我差點把早上的咖啡噴了。
“奇怪啊。”姜媛媛好像毫無嘔感地說著。
我其實也看出了門道,照理來說,如果羊被生生撕下頭顱,那頸部大動脈也應該被即刻撕裂,動脈血肯定噴『射』得到處都是。
可這隻羊的身體下面卻沒有多少血『液』噴『射』的痕跡,羊頸下有一灘面積不大的血,看起來更像是靜脈血滴注形成的血泊。不過,即使全部是是靜脈血,那出血量也應該比這一灘大得多。
——難道這隻羊是死後才被扯下頭的?
不像。
我雖然有點兒外行,但最近因為接觸許多案件,也略通一些法醫知識。從組織收縮和創口反應來看,撕裂傷明顯是山羊還活著的時候造成的。
既然是生前傷,那些噴出來的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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