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鬘搞清楚的事情其實本來也很簡單,那就是無論如何,她現在住著的還是沈喻的身體,頂著的也是沈喻的身份。所以她任憑怎麼辛勞,算功勞的時候,都會算在沈喻頭上。
她氣得血氣上湧,連鼻尖都脹紅了,她委屈地邊走邊跟我數落,最後一跺腳,怒氣衝衝。
“休養!休養!說得對呀,本公主幹嘛破案啊!走!回家幹嘛!咱們玩去!”
就這樣,剩下的半天簡直成了“阿修羅狂歡節”。
華鬘纏著我先去酒吧,又轉去各種轟趴,開心地吃、喝、蹦、罵、玩。我原本以為能休息一下,結果最後——比破案還累。
沒想到,更累的事情還在後面。
以後幾天的日子亦是如此,這兩個女人“老死不能相見”,所以只能隔空對戰——她們之間唯一的聯絡紐帶就是我……
這簡直成了二十世紀初的“日俄戰爭”——兩個帝國主義國家撕『逼』,戰場卻選在了清朝的領土上,腐敗無能的清『政府』還他孃的宣佈“中立”。
而我的境況,就跟當年的清『政府』有的一拼。
因為兩位姑『奶』『奶』輪番惡戰,且戰況百變萬端,我只能簡明扼要地把大致情況在這裡記敘一下。
華鬘在場的日子很簡單,那就是白天黑夜地喝酒、蹦躂。我跟在後頭花錢不說,還得時刻防著這位野蠻公主捅出簍子來,無論是心,還是心情,都累得一塌糊塗。
我感覺自己快成霍加狓了,吃得『亂』,還睡得少,只能趁著華鬘追劇的空隙休息一下,真是慘吶。
很可怕的是,第二天我還得面對沈喻的憤怒。她要麼冷眼如刀,要麼暴躁如雷,我是趴著跪著都不能安撫她。
更可怕的是,這兩位姑『奶』『奶』還“繼承『性』”互掐。
沈喻臨到午夜前就把自己浸在水裡,好嚇唬華鬘,而華鬘呢,看著狀態將要切換,索『性』拿瓶啤酒澆自己身上,讓沈喻出來都躲閃不急。
經過幾天對戰,兩人已經勢如水火,雖然沒有奪妻之恨,也沒有殺父之仇,但兩人之間的憤恚已經達到逆天的化境了。
最可怕的是,兩人無法當面互撕,也不能虐待寶貴的身體,所以只能把怨氣都撒在我身上。基本上每天夜裡十一點前,我都得開啟手機錄音裝置,幫這個人錄上罵給另一個人聽的話。
“告訴那個『性』冷淡,本公主今天喝了半噸啤酒,十斤牛肉,明兒她一睜眼就變成肥婆了,哈哈哈!”華鬘邪惡地笑著。
“變成肥婆,對你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吧?”我打斷她反問道。
“本公主能消化得動啊,怕個鳥!親愛的你繼續把錄音開啟,我還有最後一句話——要問候一下她二大爺!”
“她沒二大爺。”
“我知道,那也得問候——『性』冷淡,你二大爺的!”
……
“這句罵人的髒話,是你告訴她的吧?”沈喻冷冰冰地看著我。
“冤枉啊!公主!”
“什麼?你跟我叫公主?!你串戲了吧!”
“……冤枉啊,祖宗!”
“是可忍孰不可忍!告訴那個穿越敗類,今天晚上我非淹死她不可!還有你,你為虎作倀,今天滾遠點,別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