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徐楚月忽然開口叫住他,“你們家也住新雲裡嗎?我馬上下班了,能順路一塊兒回去嗎?大晚上一個人走,我有點兒害怕。”
“不、不住新雲裡,但今天正好去那邊買『藥』。所以……”冉奮強激動地回應道。
那天晚上沒有月亮,夜黑的如同墨染一樣。徐楚月揹著吉他走在前面,冉奮強謹小慎微地跟在後頭,兩人穿了幾條巷子,走上雲塘街。
雲塘街上空『蕩』『蕩』的,除了幾個拉著紅窗簾,亮著燈的按摩店,其他的鋪子都關門熄燈了。
“你去買『藥』吧。”兩人來到小區門口,徐楚月指著斜對面的『藥』房說道。
“我、我送你到樓下,怕不安全。”冉奮強結結巴巴地說。
徐楚月笑了一下,兩人又一前一後走進小區。
“聽罐頭說,你十項全能,手巧得很。”徐楚月終於開口搭訕。
“混口飯吃。”冉奮強低調地說。
“對了——吉他你會不會修?”徐楚月忽然放慢腳步問他。
“吉他?”冉奮強愣住。
“對,”徐楚月拍著背後的吉他說,“這把是前些日子買的,我還有把老吉他,彈著特別順手,不過給摔壞了。”
“摔壞?怎麼摔的?”
“在上個酒吧唱歌的時候,有個男人喝醉了,衝上臺去抱我,我把他踹到地上,然後用吉他狠狠砸他腦袋幾下,結果共鳴箱給砸裂了。”
“啊?”冉奮強看著柔柔弱弱的徐楚月,他都無法想象這個瘦小的女孩兇悍起來的樣子,但他還是點點頭說,“雖然沒修過,但我可以試試。”
“那行。”徐楚月說,“吉他在樓上,你跟我上去一趟吧。”
“不、不用了。”冉奮強嚇得使勁擺著手,“還是在樓下等你拿下來吧。”
……
冉奮強雖然從來沒修過樂器,但他是個好鑽研的人,他專門從網上買了介紹樂器原理和做木吉他的書籍,一點點琢磨材質、鑲線和接柄的手法。
他發現這把吉他聲『色』改變不僅僅是因為共鳴箱摔裂,還有接柄處開膠的原因,他粘好了裂縫,重新調校好琴柄,然後又打磨、上漆,晾乾後跑去還給徐楚月。
徐楚月拿到吉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是修過的?”她驚訝地打量著,然後輕輕撥了幾個弦,發現音『色』比修之前還要清澈。
“山腳邊的石頭房,山腰上的花茫茫,山頂處只有風吹『蕩』……”她撥動琴絃哼了幾句,然後抬起頭問冉奮強,“好聽嗎?”
“好、好聽,就像天、天籟一樣。”
徐楚月噗嗤一聲笑了:“哪有那麼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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