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瑛看一眼小余,眼神似乎在說:看樣子他倆已經把盧士輝排除了。
“我問你,你知道除了你之外,誰還有禚昭家鑰匙嗎?”
“禚昭只放心把鑰匙給我,你們知道,他欠債多,經常有上門討債的想進到院裡去的——別人他哪裡信得過?他在這裡也沒什麼五服裡的親戚了。”
“你的意思是,有鑰匙的就你一個人?”
“對。”盧士輝很乾脆地說。
“不對,”林瑛晃著頭說,“還有一個人也有鑰匙——小余,咱們趕緊走!去抓真兇!”
“哎,警官!那剛才我被打死的事兒……”盧士輝趿拉著拖鞋追到院子裡喊道。
“你還是打110報警吧,就說自己被打死了!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得嘞!哎呀,不對,如果我被打死了,那還怎麼報警……”盧士輝一想不對又轉身回來高喊,但兩個女警官早就不見了蹤影。
“小余,你還記得最早看到花衣鬼的人是誰嗎?”林瑛在狹窄的巷子裡穿行著,邊走邊問。
“是那個叫羅小茂的人吧?他當時目睹了‘盧咸亨’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另一個遠遠看上去是個黑影,兩人一前一後走過了石獅巷。”
“沒錯。那第二個看到花衣鬼的人呢?”
“冉奮強?他說在新雲裡小區門口看到過花衣鬼蹤影,不過那時候已經沒有盧咸亨了。”
“對。他們都是雲塘鎮的本地居民,你發現沒有,他們的描述卻很不一樣。咱們問過羅小茂,他說見到的那個人穿著花哨衣服,並沒有多麼鬼裡鬼氣,反而更像自己的鄰居盧咸亨。
“而等冉奮強再看到時,那個人卻披著花綠床單,而且像個晾衣架子,走起路來還一跳一跳,頗有電影裡演的那種鬼樣子。
“要是再想想後面兩個案子,會發現花衣鬼的鬼氣越來越足——從沒有腦袋,到脖頸被斬斷,還血肉模糊——你說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反正這場大戲也喊‘action’了,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一直演下去了吧?”小余問。
“不錯,腦瓜比施鰱聰明!”
“領導,別拿我跟那個鼻涕蟲比好嗎?”
“你也別看不起鼻涕蟲,他自有優點——時間長你就明白了。所以,你想到咱們現在該去哪了吧?”
“這是雲塘街方向吧?”
“對,咱們去趟『藥』店。”
正如冉奮強所說,新雲裡小區門口不遠,有家名為“幸運大『藥』房”的『藥』店。
看到這名字兩人不免有點兒蒙圈,因為她們實在想不通,那些來『藥』房買『藥』的人有什麼值得幸運的。
『藥』房裡坐著個穿白大褂的小姑娘,她正在全神貫注拿著手機打遊戲,手機裡不時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她聽到林瑛她們的腳步聲,又火速按了手機幾秒,這才趕緊站了起來。
“要什麼?”她簡潔地問。
“我們倆是警察,”林瑛掏出警官證晃了晃,“你認識冉奮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