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單車!”我和沈喻異口同聲地回答了這個問題。說完,我倆對視一眼。
我率先移開了眼睛,不自覺地乾咳兩下:“很多共享單車都被人為地破壞了電子鎖,不需要登入app就可以直接騎。而從學校到姚家的這段路程,成年男『性』的騎行時間在一個半小時以內——一個晚上的時間完全夠姚夏往返。這樣也就沒有任何痕跡。”
“那他的同學呢?他們說他根本沒回家。”小余還是不解。
林瑛已經完全弄明白了,她解釋道:“之前瞭解過,姚夏的室友一個去了外面的網咖,晚上不回宿舍,另外兩個吃完晚飯,跟姚夏一起到圖書館自習到很晚。之後,姚夏回了宿舍,他們轉戰自習室通宵備考。他們三個都是第二天天亮以後才回的宿舍——我們之前陷入了盲區,以為姚夏沒有交通工具,如果是臨時起意回家,他不可能步行,所以我們才會認為他在案發當晚不可能回家。”
小余聽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愧是隊長!”
“你還有的學呢!”林瑛拍拍小余,又對姚玉鳳說,“擀麵杖是物證,需要交給我們檢查。”
“哎哎,我去給你們拿。”姚玉鳳進了廚房去取擀麵杖。
“您要的套餐。”姚夏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把食物放在這桌人前面。說來也怪,明明他們是三女一男,卻只點了份單人套餐。
“我吃沙拉就行。”小余說。
“我吃雞塊就行,沈老師,知道您減肥,要不要啃個玉米?”
“不,給我來杯白開水。”沈喻淡漠地說。
“那言樁吃漢堡吧。”林瑛把一個大漢堡給我遞過來,又回頭對沈喻說,“你狀態很跳躍啊,一天暴飲暴食,一天又連個菜葉都不吃,這樣健康嗎?”
“只管好你自己行嗎?”一提到吃飯,沈喻就頓時無名火起。
姚夏課餘時間在餐館做兼職已經半年多了,看著這幾個人不急不慢地逗著聊著,雖然覺得這些人有點兒奇葩,但他仍然保持著職業態度,面帶微笑地說:“您的餐齊了。”
“哎哎,等下,別走呢。”小余叫住他說。
姚夏愣了一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女士。”
小余從書包裡掏出一個長長的塑封袋,袋子裡不倫不類地躺著一根擀麵杖。姚夏看見那根擀麵杖,臉『色』一下子變了。
“認識吧?”小余用眼神瞟著擀麵杖說。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去過我家裡了?”姚夏一下子急了。
“瞧瞧,還沒說話呢就急躁,一會兒有的是你說話的機會。”林瑛拿出警官證晃了晃,“我們是警察,你跟老闆請個假,咱們去對面咖啡館談談。”
“這事兒跟我媽沒關係!”姚夏激動地說。
“知道,要跟你家人有關係就直接帶走你了,還用偷偷『摸』『摸』地在這兒說話?”
我狼吞虎嚥地吃完漢堡,然後大家又轉戰對面的咖啡館。沈喻就點了一杯espresso默默喝著。
“你這一天不吃東西還喝濃咖啡,不怕胃穿孔嗎?”林瑛關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