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尷尬地在主樑裡爬了許久,我看到通道忽然轉彎了。等醒悟過來,才明白到了主樑和某段屋內橫牆相接的地方。
主樑在橫牆上開了個口子,那道橫牆頂端託梁的部分也挖成了大概半米左右寬的中空,所以在下面無論怎麼檢查,也覺得牆壁是實心的。
也就在主樑和橫牆的拐角處,小余撿到了一條麻繩,她喊著告訴了我們。
“麻繩上有沒有磨損?”我在後頭喊著問道。
“有,不過,這繩子的顏『色』跟青磚還真挺像的,要不是盤成一團,我還真辨認不出來。”
我忽然明白了,昨天我和華鬘在屋頂時並沒有發現攀援的繩索,大概就是兩個原因,一是我倆慌里慌張,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的魚臉男孩身上;第二就是這條繩子可能和青磚撞『色』,所以垂在後山牆上不容易被人發現。
橫牆走了一段,前面就出現一扇青磚砌成的暗門,暗門下面是條垂直的通道。
我爬到暗門的時候,幾個人已經伸開四肢扶著四壁往下緩緩移動了。
我這才發現,這條垂直通道正好連著中間的那個煙囪,而且通道的空間設計巧妙。
煙囪口做得很窄,而下面的通道四壁並非垂直,而是做成了上寬下窄的樣子,這樣一來從上到下爬起來比較安全,二來就是從煙囪口往下照去,人會主觀覺得煙道很窄,根本不能容身,更別談發現這裡有什麼暗道了。
我也有樣學樣,扒著四壁一點點往下挪動著。我俯身看看沈喻,她的右腳沒有穿鞋,而青磚壁比較粗糙,估計皮都蹭破了——一會兒下到底,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收拾我。
好在這條直道沒有多長,但從下降的距離來算,我們應該已經在地表下面了。
直道的盡頭是一個窄窄長長的臺階,臺階盡頭則是一扇黑漆漆的木門,可能因為比較『潮』溼,木門有點變形,已經不能關嚴。
小余在木門口等大家全部下來,林瑛朝我和沈喻招手,示意我倆警惕,她從身後掏出一把槍對著門口。小余這才側過身,咯吱一聲將門推開。
門裡面黑洞洞的沒有動靜,一股陰冷氣息撲面而來。我趁機把那隻鞋遞給沈喻,她劈手就奪了過去,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這次沒敢作聲,小余舉起手電筒朝裡面照去,我們也陸續邁進門檻。
裡面是一個大概十幾平米的空間,放著桌子、凳子、木床和一些什物。
木床上還整整齊齊疊著一個油膩膩的單被,其他一些什物也都擺放整齊。但木桌卻歪著,凳子也倒在地上,整個黑屋裡面散發著難以名狀的惡臭。
林瑛走到桌子前,只見桌上放著一個鋼種盆,盆裡還有血肉的殘渣,除此之外,地上還赫然扔著兩根白森森的長骨!不用說也能想出來那就是尚衛民失蹤的大腿。
我不禁腦補出一幕情景,一個魚臉男孩獨自蹲在這黑暗『潮』溼的地方,拿著一堆生肉大快朵頤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扶住黏糊糊的牆壁,使勁乾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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