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不是之前說過嗎,尚衛民已經死了,在一個人的肚子裡。我本來以為找不到他的屍體了,沒想到他就在那個孩子的肚子裡——他好像已經被那孩子吃啦!”
我們倆急急忙忙又朝朱家院子跑去,華鬘邊跑邊問我:“這樣多慢,要不要我帶你‘跳’過去?”
“別了!光天化日之下,咱們再跳幾回就被全鎮的人看見了!”
“哎哎,費勁,那夜裡能一起跳嗎?”
“先別說話了,快點兒吧!”我氣喘吁吁地說。
“本來我能很快啊,還不是為了陪你。”她語帶委屈地說。
我們倆連著拐了好幾個巷子才衝到朱家宅,因為只有一個老人獨居,所以朱家的院門還是兩扇老木頭門,但令人驚訝的是,這門上面還掛著一把紅漆的舊鐵鎖。
“剛才咱們在的時候,這門是從外面鎖住的嗎?”我問。
“不知道啊,我們不是一跳就飛走了嘛,誰注意這些。”華鬘還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
“如果是跳走前就鎖上了,就說明那孩子還在院裡,咱們趕緊跳進去看看!”
“你剛才說不和我跳來著,還罵我,嚶嚶嚶。”華鬘別的不行,學小女孩裝委屈倒是比誰都快。
“哎呀,時間和場合都不一樣嘛!趁著沒人,咱們趕緊跳!”
“不行,你就是看不上我,對我不好,嚶嚶嚶。”
“好好好,我錯了,給你賠罪,咱趕緊進去看看,要不那孩子估計就跑了。”
“賠罪不行,你得親我一下。”她撒嬌似的噘著嘴看著我。
“好吧。”我只好俯身下去輕輕親了她臉蛋一下,華鬘轉瞬就破涕為笑,但她臉『色』很快又沉了下來,我看見她手裡舉著一個東西,那正是徐楚月的琺琅鐲子,我總是忘了再還給她。
“這是那個女人的?!”華鬘氣得杏眉橫豎地看著我。
“不不不。”我趕緊解釋了一遍這鐲子的來歷,她卻不依不饒地把鐲子塞回到口袋裡。
“那咱們走。”她說。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嗖”的一下又站在了朱家院子裡。
院子裡空空『蕩』『蕩』的,我走到剛才那孩子站的地方,那地方因為背陰長著一層綠『色』的青苔,蹲下去仔細看,還能看到地上被踩蹭的痕跡。看來剛才不是我們眼花耳鳴,而是那孩子確實就曾在此處。
我再看看院子四周,這裡的圍牆雖然已經老舊,但高度還在,而且挨著圍牆的地方並沒有可供攀爬、踩踏的東西,所以要是外門上鎖,那孩子肯定還不能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溜出院子的。
既然沒有出院,那肯定就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