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下一節課。”
“……過。”
“等等！停一下，這節課有她，就是趴在最後一排的課桌上睡覺的那個，右邊數第三個。”
小余湊近看了一眼，又看看手裡的照片，詫異地看著我說：“還真是，言老師這效率，神了。”
林瑛也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那表情似乎在說：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能耐呢？
“這是什麼課？”沈喻問。
“稍等。”小晁看了一眼說，“是選修課，西方美術欣賞。”
沈喻點點頭：“下一節課。”
“沒有，過。”我繼續邊看邊說。
我們忙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將杜萬芊整個學期的課大概看了三分之二左右，總結下來就是這位千金大小姐除了在西方美術欣賞課上睡過一覺外，看得上眼、每次必到的課就只有選修課“民俗學”了。
“安悅選了這門課了嗎？”沈喻問。
“沒有。”小晁回答說。
“言樁，你還記得杜萬芊在課堂的上一些動作嗎？”
我點點頭。
“她最頻繁的動作是什麼？”
“每節課的動作都不太一樣，不過，她好像總是在課堂上瞄著某一個方面不太動彈。”
“調出一節課的影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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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事手腳麻利地切換到某個杜萬芊上課的畫面上，她果然託著腮歪著頭，一直看向斜前方。
沈喻走到螢幕前彎下腰去，她的手指在螢幕上滑動著，循著杜萬芊的視線描出一條線來，我們驚訝地看到線條的終點是一個側面很帥的男生。
“再換一節課。”
幹事飛速又調出另外一節“民俗學”的影片，果不其然，這次杜萬芊的視線看向左前方，而視線的終點仍然還是那個男生。
沈喻抬起頭看看我們大家，然後笑了。
“這個男生叫什麼名字？能幫著查一下他和安悅有什麼聯絡嗎？”
“等一下。”小晁索『性』開啟自己抱來的膝上型電腦，她也飛快地調取著選課人員資訊，“應該是環境工程學院的大三學生冉子晉，他跟安悅不是同一個系，但是兩個人選了選修課‘博弈與社會’。”
“能不能幫我調出其中某節課來看看。”
幹事把課程名稱輸入進去，他開啟一個個資料夾，最後選好一個影片檔案點開。
影片開始慢慢播放，當冉子晉的背影出現在影片中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
因為他的坐姿簡直跟杜萬芊一模一樣——托腮歪頭，傻傻地直視著前方，而且他時時凝望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安悅！
冉子晉有點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租住的半地下室裡。
他其實一直在偷偷關注警方的動靜。
前些天，警員們在學校裡到處詢問，打聽杜萬芊和安悅之死的聯絡，但他們並沒有找到他，畢竟他與這兩個女生表面上完全沒有直接聯絡。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早就喜歡那個叫安悅的女孩了。
因為她就是冉子晉夢想中的那種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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