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皇你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也沒嚴重到需要用整個世界才能恢複。”看著盧淵嚴肅的臉,路鳴澤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這個世界的意識現在也差不多快死了,倒是不用動手。而四大君主裡,青銅與火之王、大地與山之王的權柄已經在我手裡。那個冒牌的奧丁則是海洋與水之王還有一半天空與風之王的權柄,一旦白王出現,最後的大戲也就開始了。”
旁邊一群人驚恐地看著兩人,當然其實也沒那麼嚴重。楚子航依舊冷著張臉,早就知道一些的夏彌則是窩在楚子航的懷裡。而諾諾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也是因為對這件事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凱撒倒是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有路明非一臉驚恐,昂熱如臨大敵。不過路明非還是改不了吐槽這個習慣就是了,比如說。
“你們這樣當著我們的面討論這些事情真的好嗎。”跟著路明非後頭的是昂熱這個老頭子,但是沒等他開口,盧淵就接著對路明非說道:“路明非,我說你就沒注意到嗎,既然路鳴澤是尼德霍格,那你是什麼呢。”“喂喂喂,你不要這麼嚇人好嗎,我還能是什麼,不就是一個廢柴咯。”訕笑著,他現在只希望盧淵不要再說出什麼驚人的東西了。
無奈地看了眼路明非,盧淵卻是回過頭對這路鳴澤說道:“雖然有一個大致的想法,但是我可不敢確定,不過還是先說說吧。”“說說看。”徵得同意的盧淵自然是立馬開口說了下去。“在神話裡,尼德霍格是毫無理智的巨龍,它盤踞在世界之樹的根部,吞噬撕咬這世界之樹。”
“我想路明非應該就是世界之樹的意識了吧,當你吞掉了世界樹後才有了現在的你,也正因如此路明非相當於你哥哥。”此時路鳴澤也陷入了回憶,回到了吶一段時空裡。“我本來只是怪物,啃食世界的怪物而已。當我徹底咬穿了世界之樹的時候,諸神黃昏開始了。”
“一場席捲九界的戰爭開始了,無數的神明死去。”路鳴澤的聲音變得威嚴而蒼涼,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記憶裡的那場戰爭。聽著路鳴澤的訴說,盧淵緩緩開口:“是劫難也是考驗。”“是啊,在那場考驗之中,我也不過是一個引子而已。”就像之前說的,每個世界發展到一定程度都會迎來各式各樣的劫難。而所謂的諸神黃昏也不過是為了促成一個強者誕生的‘典禮’罷了。
盧淵很好奇最後突破的那個人是誰,既然想不到那就去問,而且他也懶得想。“那麼,最後那個人是誰。”“還能是誰,自然是奧丁那個老家夥。當奧丁複活之後,這場戰爭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所有人都複活了,或者說...”“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嗎,透過的考驗不過是一場夢,通不過的話就是既定的事實了。”
路鳴澤倒是很意外盧淵能想到這些,看了眼這個後輩,他冷著小臉慢慢說道:“諸神黃昏後我就沉睡了,也就是在我沉睡的時候,這個擅自在做主的家夥讓我有了理智。”說著他看了眼路明非,顯然他嘴裡的那個家夥就是路明非了。“既然是世界之樹,那本身也是有著自己的意志的,只不過連著軀體一起被我吞了。但是這個家夥卻說他早就受夠了,那種無數年都只能待在一個地方的日子,然後強行讓我清醒了過來。”
“那是我,可我一點都記不到啊。”路明非一臉‘你蒙誰呢,愛誰信誰去信,反正我不信’的表情。“我想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意識動的手腳吧。”路鳴澤點點頭,看了眼天空他嘲諷地說道:“我這個笨蛋哥哥雖然原本是世界樹,但是空有龐大而力量意志卻是弱的可憐。應該說正因為他曾是世界樹,所以才這麼天真。”
無數年都待在一個地方,未經歷太多事情,怎麼可能有堅韌的意志。
“不過我也不著急,幹脆就和哥哥玩個遊戲好了。”從頭到尾,所謂交換,所謂的靈魂買賣,不過是路鳴澤或者說尼德霍格為了路明非這個家夥搞出來的遊戲罷了。他可不想下一次和他一體的路明非又被‘騙’了,說起來路鳴澤也是個大傲嬌,明明可以徹底抹掉路明非這個前世界樹的意識,但是他就是沒有這麼做,反而讓路明非和他共存。當然這也就是路明非,君不見四大君主和白王都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作為補品的東西,只能說路鳴澤和路明非兩兄弟相愛相殺了。
來龍去脈弄清楚了,但是這樣一來也就無話可說了。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充滿了壓抑的氣氛。也就在這個時候,諾諾抬起了頭,看著盧淵說道:“大叔,你不是有一個世界了嗎,這麼還打我們世界的注意。”聞言,除了路明非和夏彌以外的其他人都是驚訝地看著盧淵。
就是尼德霍格也不例外,他之前只是把盧淵當做了無盡虛空中,從某個強大勢力裡走出來的少爺之類的而已。“擺脫,我那個世界太小了,為了加速它的成長我才開始旅行的。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我的世界成長提供養料,其實也就是所謂吞併。”
“吞併?”“你也可以這樣想,差不多就是兩個小泡泡融合在一起變成一個大泡泡,對你們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麼變化。”顯然盧淵也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所以給了一顆定心丸。“也就是你們世界換了個看不見主人,除此之外一切不變,比較我還要出去到處走走。”
“看不出來你居然有自己的世界,發展的怎麼樣了。”路鳴澤看著盧淵的目光很是詭異,其實這也正常。因為一個世界的發展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但是一旦成長起來,好處也是明顯,特別是實力上的。“我還是直接讓你們看看吧。”說著,盧淵回收開啟一道門。
路鳴澤拉著路明非就走了進去,緊隨其後的是諾諾,之後則是其他人。
“你們看吧,這就是我的世界。原本只有最中間的那一點地方,其他的都是我搜刮來的。”盧淵可不在意自己說的話有多無恥,他只是安靜地說著。他指了指西之大陸說道:“你們看,西方那塊大陸原本也是一個很小的世界,因為種種原因被我吞了,但是對他們來說除了多一個見不到的真正的神明以外,和以前也沒什麼不同。”
一直思考著什麼的路鳴澤終於開口說道,顯然是要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了。“我決定了,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相同的你必須要提供能讓我回複傷勢的那一部分。”盧淵緊緊地盯著路鳴澤,然後緩緩吐出一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