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先生啊,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一邊喝著手裡的紅茶一邊看著不遠處兩個小丫頭努力的聯系魔術,盧淵還是對著遠坂時臣問了句。“當然,就讓我們在其他參戰者面前上演一場特別的曲目吧。”以優雅為家訓的遠坂時臣,此時也是依舊貴族感十足。“這樣我們也更有把握不是嗎,盧老。”
嘆了口氣,盧淵發現自己還是高看了遠坂時臣。“可是啊,遠坂先生,有這樣一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要是連必勝的信心都沒有,你又如何取得勝利。要是連跨過一切障礙的意志都沒有,你又如何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行下去,而這種方法可不適合你啊,遠坂先生。”
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在桌旁顯現,華貴的王座,金色的酒杯,全身覆蓋的黃金鎧甲,無不彰顯著其最古最富有之王的名號。“難得會有你這麼一個有趣的人,時辰你應該多向他學學。”望著大笑後消失的王者,時辰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吉爾伽美什可是對他的計劃反應激烈啊,若不是他一直以臣自居,恐怕早就死了吧。“也是,畢竟我們這邊還有盧老您的berserk。不過,我還是認為這樣做穩重點。”說著時辰看向了自己唯一的弟子,言峰綺禮。“綺禮,記住了,晚上開始行動。”“是,老師。”如死人般點頭應下的言峰綺禮再無言語。盧淵的目光閃了閃,他也沒打算要改變遠坂時臣的想法,既然這樣。“那麼,待會兒就把夫人和兩個孩子送出去吧。”說完盧淵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遠去的盧淵,遠坂時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老師,他能夠相信嗎。”面對弟子的提問時辰一向是有問必答,“目前還是能夠相信的,只不過我可沒想到他竟然會成為最後一位aster。”今天早上自己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驚訝不已,畢竟盧淵可不是這世界的人,一直沒想明白怎麼回事的他,只能暫時將其放下,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聖杯戰爭!
看著眼前身材妖嬈的女子,盧淵卻是嘆了口氣。“怎麼了,我的aster呦。”紫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紅色的眼眸平靜如水,即便她正挑逗著眼前的老人。“我說berserk啊,你就不要調戲我這個糟老頭子了。”對於自己召喚出斯卡哈,盧淵並不意外,斯卡哈應該是在他注視著影之國的時候發現了自己,對於一直希望有個人能夠殺死自己的斯卡哈來說,沒有比其他世界的來客更好的選擇了。
“aster呦,我可是能感覺到你的真實情況的呦,你應該隨時可以回複年輕才對啊。”舔了舔舌頭,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是因為那個一直無法實現的願望而找上了盧淵,那麼現在她就是真的開始對盧淵感興趣了。“嗯,但是那樣不就沒意思了嗎。”擺了擺手,他對這位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明明是神話中無敵的戰士,影之國的女王,居然還會有這麼一面也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雖然那時不時散發出的威嚴也不是感受不到就是了。
“那麼,aster呦,有事叫我。”看著慢慢化為靈子消失的斯卡哈,盧淵也只能苦笑著搖頭,隨即看向了窗外那片庭院。“晚上可是還有一場好戲呢。”今天他故意引起吉爾伽美什的注意,導致遠坂時臣的計劃被其得知,雖然一開始依舊很是憤怒,但大概猜到盧淵在想什麼的最古之王,今天晚上應該也是會勉強配合一下了。
黑夜一直都是那麼的寧靜,然而此時此刻卻是顯得那麼詭異。不知從何時開始,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流,慢慢地向著遠坂家飄去。“雜種!竟敢挑釁王的威嚴!”憤怒地話語替主人表達著不滿,金色的身影聳立,身旁黃金的大門緩緩張開。“既然來了,就給本王消失吧!”話音未落,上百道黑色人影從各個角落冒出來,齊齊沖向那高傲的王者。身為assassin的他或者說他們,最高的榮耀就是將暴君斬殺!
“切。”撇了撇嘴,早就不耐煩的吉爾現在只想著快點結束,回去品嘗自己的美酒。右手輕輕一揮,無數的寶具從黃金大門之後噴射而出。咻!咻!咻!一道又一道人影被射出的寶具斬落,十幾秒後庭院裡除了最古之王,再無一人。
<101nove.her也沒了身影,似乎這個夜晚終於恢複了寧靜。然而或許是密林,或許是哪個無人的轉角處,又或許是天空之上,一隻又一隻使魔悄然離去,向它們的主人報告今晚發生的一切。
“看來我猜對了。”盧淵的興致越發高昂,“這位最古之王還真是不一樣啊。”今天盧淵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確定,這次召喚的吉爾伽美什究竟是那個時期的他。如果和他之前瞭解的一樣,那麼原本應該是剛剛建立王朝的他被遠坂時臣召喚,以archer這一職階顯現於世。可是現在明顯不同,不然的話按照那個時候吉爾伽美什的脾氣,遠坂家早就被拆了。按照盧淵的猜測,現在召喚的吉爾應該是處於人生的末期,但還未經歷死亡,王的傲氣依舊在他的身上得以體現。要是換做完全體的吉爾,雖說不會全力幫著遠坂時臣實行這次的計劃,但也不會感到憤怒。
“看來這次聖杯戰爭結束後,會更有趣呢。”聯系他之前經歷的那詭異召喚,盧淵越發肯定,那兩只萬年蘿莉在背後策劃這和他有關的東西,而吉爾的情況有所不同應該也是她們搞的鬼。“不想了,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笑了笑,他卻是轉身向外走去。“斯卡哈,有活幹了。”
古老的莊園外,盧淵靜靜地感受著裡面散發的氣息。“還真是令人厭惡啊。”說著大步走了進去,高懸的匾額上刻著兩個大字:間桐!
“嘿嘿,雖然早就料到遠坂時臣那個家夥能夠召喚出不弱英靈,卻沒想到會如此強大。”陰沉的笑聲回蕩在這黑暗的地下室,階梯上,間桐髒硯那條老蟲子靜靜地看著下方的蟲池,喃喃自語著:“盧淵,敢壞老夫的好事,老夫倒要看看你活不活得過今晚!”
砰!
地下室的大門轟然飛出,砸向了蟲池“也不麻煩你去找我了,我來了。”盧淵的身影漸漸顯現,看到這幕的間桐髒硯卻是毫不慌張。“小子,就這麼著急來領死嗎!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突破我的結界,還能不引起我的注意。但是,你就這樣死去吧!”隨著間桐髒硯的話語,蟲海慢慢沸騰,無數的蟲子沖向了眼前的敵人!“哈,你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了吧。”這樣說著盧淵搖了搖頭。如果他是土生土長在型月世界,那麼他還真的擋不住這蟲子的圍攻,間桐髒硯的實力在這裡也是排的上號的!
“可惜了,你錯就錯在不瞭解我。”這麼說著,所有蟲子在盧淵前方停了下來,形成了一塊飛舞的幕布。“怎麼會...”長大了眼睛,眼前這一幕超出了間桐髒硯的理解。在這個世界可沒有對於空間魔法這種東西,和其相近的也只有固有結界和櫻的虛數魔法了。一個是固定不變,而另一個只是感受併合理利用一個神秘的空間罷了。不像盧淵是直接運用空間的力量,雖然型月絕對不缺可以打破空間的強人,但是那絕對不是間桐髒硯這個老家夥!
“不!”叫喊著,間桐髒硯,或者說瑪奇裡·佐爾根,這位活了500年之久,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失去了心的老人,終於露出了驚慌的面容。
“那麼,送你上路吧。”隨著盧淵的話,整個地下室的空間不斷坍縮,最後在這漆黑的虛無中,只剩下中間漂浮著的,散發著詭異黑光一點。“我們走吧,斯卡哈。”轉身說了句,盧淵邊和來時一樣大步離開了這間令他覺得厭惡的房子。“那麼,aster,你把我叫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呢。”一邊說著顯出身形的斯卡哈看向了這位精神抖擻的老人。“這不是怕你無聊嗎,再說不殺他我的念頭不通達啊。”
兩人離開不久,一聲巨響響徹了夜空,大火彌漫著整個間桐家。自此他們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冬木市最大的酒店裡,肯尼斯正和自己的未婚妻說著今天晚上自己的發現。“還真是野蠻,不過這樣也好,第一天我們就少了一個對手,但是那個金色的英靈還真是強啊。”眼裡閃過一絲凝重,那個金色的英靈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但他是誰,他可是肯尼斯!阿其波盧德的下任家主!
而自負但又多疑的肯尼斯,他可是親眼看著言峰綺禮在失去servant之後,跑到教會尋求庇護,這才相信了今天晚上上演的這場好戲。看著美麗的索拉,肯尼斯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愛意。“親愛的索拉,等我拿到聖杯,我就會迎娶你,我一定會給你最高的榮耀!”“恩。”這麼答應這,索拉的目光卻是悄然集中在不遠處擦拭著雙槍的ancer,臉上閃過一絲紅暈。
“真是強大的英雄啊,不愧是聖杯戰爭,本王可是開始興奮了啊。”大笑著伊斯坎達爾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喂,喂,喂。敵方的英靈這麼強大,那麼我們就有麻煩了啊,你怎麼會這麼開心啊。”韋伯覺得自己真的無法理解眼前之人的想法。“他真的是那個征服了亞歐大陸的亞歷山大大帝嗎。”“決定了,明天我們也出戰吧。”這樣說著,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起來。“哎,我到底碰見了一個什麼樣的英靈啊。”無奈地嘆著氣,韋伯覺得自己希望渺茫啊。
放下手裡的望眼鏡,衛宮切嗣點燃了嘴裡的煙。“切嗣,我想saber能夠擋下那金色的英靈。”久宇舞彌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她知道衛宮切嗣只會在壓力很大的時候才會點燃一隻煙,而她也只能稍作安慰。“啊,saber和那英靈的強度是差不多的,但是我們的情報太少了。”衛宮切嗣還有句話沒說,他煩惱的是自己為什麼會抽到和自己完全不和的英靈,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saber和他都是為了一個願望背負了太多,徹徹底底的理想主義者!
放下手裡的紅酒,遠坂時臣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亮暗暗思考。“這樣,現在就多了一張暗牌,之後多多少少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是...”想著想著,遠坂時臣卻是想到了盧淵,今天盧淵的表現還是引起了他的疑惑。“希望你不會幹擾到我吧。”
聖杯戰爭的第一夜就有了’傷亡‘,可以預測到之後的戰鬥將會多麼激烈,這個時候還能安下心來的,除了盧淵大概就只有名為人類實則是殺人鬼的雨生龍之介二人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