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煦把玻璃杯給她送過來,裡面是冒著絲絲熱氣的牛奶。
“哥,爸媽什麼時候回來?”童安魚一邊吃一邊含糊問道。
司煦凝眉想了一下:“應該過完七夕吧,媽媽好不容易請下來假。”
“我聽爸爸說,那個島就是媽媽懷你時候去的,你還記得麼?”童安魚眨著眼睛問。
司煦好笑道:“我還在肚子裡我記得什麼?”
童安魚咬了咬下唇,謹慎道:“那我怎麼好像記得在肚子裡的事?”
司煦:“???”
“你真信啊!”童安魚笑的眼睛都彎了。
司煦:“”他剛才還真的差點信了,主要是童安魚這些年在學習上給他的打擊太深刻了。
“不跟你鬧了,一會兒得去學鋼琴是吧,琴譜都收起來沒?”司煦搖搖頭,把袖子放下,輕輕拍了拍。
“在我床上吧,幫我拿來一下。”童安魚舉著杯子咕嘟咕嘟往嘴裡喝牛奶。
司煦去她屋裡,看見床上甩著的紅袋子,琴譜也散的七零八落,根本沒裝起來。
他妹妹雖然聰明,但學什麼東西都沒他紮實,這琴譜買回來顯然都沒練過幾次。
這要是他,都得被爸爸罵死了。
他半跪在床上,把散落的本子拾起來,理了理,剛想往袋子裡裝,不小心從書頁裡滑出來一封信。
特別直男風的明信片,封皮還是古早灌籃高手。
——童安魚,做我女朋友。
司煦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捏著醜了吧唧的明信片,狠狠的咬了咬牙。
“童安魚,你給我過來!”
童安魚正在廚房洗杯子,司煦突然吼了一聲,嚇得她一抖,趕緊把杯子放下,顛顛的跑過來:“怎麼了?”
聲音還挺心虛,畢竟她哥基本沒怎麼跟她生過氣。
司煦把明信片塞她手裡,臉色有點沉:“這是什麼玩意兒?”
童安魚揉了揉褲線,舔著嘴唇瞄了一眼,然後眨著眼睛看司煦:“我要說我不知道,你信麼?”
司煦微微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氣:“你覺得呢?”
“就鋼琴班的一個男生,他給每個女生都寫了,他就那樣,挺狂的平時,大家都懶得理他。”童安魚隨手把明信片夾在了書裡。
司煦的眼神冷了冷:“為什麼不扔?”
“我扔了他還給我寫,麻煩死了。”童安魚聳了聳肩。
司煦深深凝著眉,下顎的肌肉動了動:“怎麼不告訴我?”
童安魚撇了撇嘴,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最後一節課了嘛,再說了什麼事兒都找家長找哥哥的,多被人看不起呀。”
司煦的睫毛顫了顫,伸手把書奪過來,抖了抖,他捏起掉出來的明信片,三下兩下給撕了,冷著臉對童安魚說:“我送你去鋼琴班。”
“哥你不是要去打架吧,他家長每次都陪著的哎。”童安魚有點兒心驚肉跳。
她性格隨童淼,不是喜歡惹事兒的人,只要沒超越她的底線,她都能當做沒看見,自我開導能力極強。
但別看她哥長得清秀溫柔,本質是個暴力美人,再加上學了好幾年跆拳道,打起架來就是個狠字。
司煦輕輕閉了一下眼,壓抑下怒氣:“走,快換衣服,我在客廳等你。”
他說罷,把童安魚的袋子也一併帶了出去。
在客廳,他從電視桌旁邊拿起自己的手錶,搭在手腕上,慢條斯理的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