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說不出去喝酒了,就真的沒再喝過。
童淼都詫異,明明是醉話,他是怎麼記住的。
這段時間司湛和陳冬都沒有了升學壓力,開始鼓弄起他們的資訊科技公司。
對兩個高中生和徐方希等剛上大學的學生來說,開頭實在是過於艱難了。
誰都不會放心把自己的專案交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學生,最後都是打發了事。
但司湛也沒跟司啟山說一句。
哪怕他知道,司啟山暗中幫一手,他們的發展就會跟坐火箭似的。
他也不是清高的覺得不能拼爹,只是還不到時候。
如果連個雛形都沒有的公司被司啟山接手,大概到最後他們只能被供在高位,混吃等死。
所以司湛和陳冬決定暫時掛靠在別的公司,做點邊角料,慢慢積累資源。
徐方希他們幾個大學的,也每天被課程,社團,班委的事情麻煩著,反倒沒有司湛的時間多。
因為一切進行的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早。
原本以為等司湛上大學才能開始著手做的事情,現如今已經被列入了日程。
因為司湛等不及了。
他對成功的渴望,源於他的這份感情所需的保障。
司啟山和童美君談戀愛也不少日子了,結婚是早晚的事。
如果他沒有資歷,更不夠成熟,得到的只會是一句小孩子異想天開。
一天成長十幾歲他是做不到了,但讓司啟山看到他的野心和實力是必須的。
這是能攤在一個桌面上談判的前提。
他必須被當做一個對手,而不是隨便就能敷衍了事的炮灰。
他不是沒有壓力,只是比起童淼的天才恐懼症,他的壓力更為健康。
一方面轉化成咬牙堅持的動力,一方面被他宣洩排解掉。
所以童淼看到的司湛,一直很有底氣,沒氣餒,也沒影響心情。
每天在操場打打籃球,順便吸引一圈低年級的小學妹,然後再瀟灑一陣風的離開。
浪的不行。
但在其他同學眼裡,他們已經是身處天堂了。
一到了高三,時間被壓榨的分秒必爭。
最突出的變化,是班裡有什麼小打小鬧再也沒人關注了。
後面爆發的鬨堂大笑,前面的同學連頭也不抬,大家都埋頭做自己的事,彷彿打了情感麻痺針。
徐茂田中午都不回寢室休息一下,小跑著去食堂領了飯,在教室外面的答疑小桌板上,一邊吃一邊寫題。
吃到最後,飯都涼了,卷子也做完了。
他就機械性的把剩飯扔到垃圾桶,等到下午上課,才發現自己沒吃飽。
三班徐茂田差不多成了走廊一景,但凡不回寢室的,準能在走廊看到他。
看了一兩個月,童淼總算忍不住跟他說了句話。
“都秋冬了,你可以去教室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