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童淼迷濛的從床上爬起來,仔細看了看房間的裝飾,這才恍然,原來已經不在曾經的家了。
她將一雙纖細的小腿從被子裡抽出來,踩在拖鞋裡,頂著一頭蓬鬆的亂發去梳洗。
學習桌上整整齊齊的擺著三張卷子,都已經用中性筆詳細的寫好步驟,絕對比司湛見過的任何一張卷子都完美。
完成這些對她來說,或許和司湛欺負她一樣容易。
剛一出門,童淼的動作頓了頓。
客廳裡,司湛裹著一條浴巾,光裸著上半身,正在用毛巾擦頭發。
他的身材是真好,緊致有力,面板柔韌又健康,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清晨的陽光打在他身上,他整個人就像鍍上了光澤的白瓷瓶,該擺在博物館裡觀瞻那種。
司湛察覺到了身後的響動,微微側回身,腹肌微卷,格外亮眼。
然後他就看到童淼目不斜視旁若無人的走過去,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司湛:“......”
浴室的門一關,司湛這才挑了挑眉,嘴角似有似無的一笑,拎著毛巾回了房。
洗手臺前的童淼,難以抑制的紅了臉。
她伸手拍拍溫熱的臉頰,輕輕撥出一口氣。
方才心裡一直默唸著司湛的兩句至理名言,這才沒有失神。
——發育都沒發育好,要什麼男朋友啊。
——你離男人最愛還差的遠呢。
他嫌棄她,她就懶得關注他。
可以後朝夕相處,有的尷尬了。
她不明白,司湛的房間裡明明有獨立的洗漱間,為什麼非要跟她用一個呢。
胡思亂想的刷好了牙,童淼將披散的長發繫了起來。
她頭發厚,夏天披著像一層絨衣一樣,特別熱。
所以司湛開啟門,首先看到的不是童淼手裡捧的卷子,而是那一段細長嫩白的脖頸。
她左邊鎖骨上有一顆淡淡的小痣,在細膩面板的映襯下,顯得小巧精緻。
司湛眸色暗了暗。
“你的,作業。”
童淼垂著眸,也不看司湛的臉,將卷子往前一遞。
司湛不接,反而靠著門邊,手插著兜看她。
童淼瞬間拘束起來,她纖長的睫毛抖了抖,有些不知所措。
司湛這才緩緩道:“寫了多長時間?”
童淼一凝眉,抬起頭來看他,一雙水潤的杏眼裡滿是司湛的身影。
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司湛臉上掛著一絲痞笑,慵懶道:“說啊。”
大爺似的,好像誰欠他一樣。
童淼抿了抿唇,不想跟他起沖突,她聲音糯糯的,隱隱能聽出些憤憤不平:“一個半小時。”
也就是平均半小時就能做完一份考試卷子。
司湛心底瞭然,一把將卷子接過來,隨意的捲了卷。
他沒再多話,轉身回房收拾書包。
桌上的鬧鐘指示清晨七點,他上學從來沒這麼積極過。